憑她這些年認識的那麼多嘴碎的婆子,整個鄆城縣只要有個風月事,就瞞不過她的眼睛。
她氣沖沖的看著閻婆惜怒罵道:“好你個不知好歹的閻婆惜,過河拆橋倒是玩的一套一套的。可你別忘了,老孃能說成你,也能說散你。”
於是宋江此時就又被那婆子給纏上了。
“押司,你養的女人給你帶了綠帽子,你就這個反應?”
那劉婆看宋江也不動氣,納悶的問道。
黑三郎知道那女子是個青樓妓館出身,本來就沒什麼感情。
“她又不是我父母匹配的妻室,要是她待我無意,我又何必生這鳥氣?以後不去便是,她願意跟誰就讓她跟誰吧。”
劉婆沒想到宋江這麼看得開。
她連忙拉住宋江道:“你就不管嗎,也不問問那賊男人是誰,那天讓人宰了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宋江一聽這個,頓時忍不住了。
“你到說說,那人是誰。”
劉婆說道:“就是那整日跟著你的小白臉,張文遠。他倆現在正在幽會,我親眼所見。不信我帶你去捉。”
宋江笑容漸消,面沉似水。
一句話也不說,甩開了劉婆拉著他是手,徑直往烏龍院而去。
他從來沒把閻婆惜當成是自己的女人,所以閻婆惜偷男人,他也並不在乎。
但是張文遠是他傾力培養的一個小廝,原以為能當作心腹,卻不想,也是個如此貨色。
宋江氣沖沖的推門進去。
“當、當、當!”
腳步聲十分急促。
上到一半,卻又冷靜了下來。
“哎,索性不過是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廝,為了此事生氣不值得。”
如此想著,他轉身又下樓去了。
張文遠正躲在樓梯下面,準備等宋江上去了,便趁機溜出門。
此刻他剛剛顯出身形,正要離開。
卻聽得宋江又下樓來,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忽地樓上傳來一聲嬌媚的輕語。
“三郎既然來了,為何又要走啊?”
宋江說道:“我突然想起來,衙門裡還有沒辦完的公事。”
閻婆惜為了給張文遠爭取時間,直接過來拉著宋江的手,將他拉到了二樓。
“押司不是聽了劉婆的攛搗,過來捉姦的嗎?”
宋江早就聽聞了關於閻婆惜的風言風語。
不過他並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浪費精力。
“婆惜早些歇息吧,她那些話,我並未放在心上。”
閻婆惜卻拉著宋江,將他按在了房間中央的桌子旁邊。
“不行,押司不能走,此事婆惜今天就要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