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閻婆惜原是東京人氏,跟著父親閻公到山東謀生活。
兩人在本縣劉婆的茶館駐場賣唱,倒也得茶客們喜歡,幫劉婆掙了不少錢。
可是好景不長,前些天閻公染病去世了。
閻婆惜得了宋江的資助才能將父親下葬。
自那以後就一直住在劉婆的家裡。
這婆子在開茶館之前是做媒婆的。
她看這女子長得周正,又沒有許過人家。
長時間住在自己家裡,自己還得顧她吃穿。
正好宋江髮妻早亡,沒有續絃。
於是就竄到著把這小娘子嫁給了宋江。
一則解決累贅,二來賺點保媒錢。
這劉婆每日裡就在衙門外面等著宋江下公,追著他一直叨叨,直到宋江回家。
宋江嫌她煩了,又看閻婆惜確實可憐。
就收她做了個外室,安置在鄆城縣的一處宅子中,喚作烏龍院。
不過他雖然收了閻氏,兩人畢竟沒有什麼感情。
宋江平日裡閒了就喜歡耍弄槍棒,不好女色,三五天也不往這邊來一回,就算來了,也往往只是坐坐便走。
閻婆惜二九年華,正是食髓知味。
獨守空房難免寂寞冷清。
宋江有一個徒弟,名叫張文遠。
這人是個落魄書生,唱得好曲,寫得好字。
只是家境貧寒,又無人可投,流落已久。
有一日他實在是腹中飢餓,在一家酒店吃霸王餐被店家捉住一頓痛打。
宋江替他墊付了飯錢,又介紹他到縣衙做工。
可以說是恩重如山。
這張文遠還落魄的時候就經常在茶館外面偷偷的聽閻婆惜唱曲。
心中早已仰慕。
可是這女子卻嫁給了待自己恩重如山的師傅。
他藉著跟宋押司的關係經常出入於烏龍院,慢慢的發現,閻婆惜好像並不得宋押司喜愛。
有一日,宋江有公事在衙,張文遠和閻婆惜在烏龍院情歌對唱,乾柴烈火。
宋押司的帽子變得越加翠亮。
劉婆仗著是自己給閻氏做的媒,讓她嫁了個有錢有勢的男人。
時常到烏龍院去討要錢財布匹。
閻婆惜知道劉婆純粹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有價值的商品賣給了宋江,完全不領她的情。
兩人頓時撕破了臉面,罵將起來。
劉婆之前是做媒婆的,誰家的小媳婦不老實,那家的娘子偷男人。
她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