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拍進行得很順利,甚至比第一次拍攝的用時更短,三個小時不到就解決了。林思弦已經疲倦到不行,回去草草洗了把臉就縮回床上,雖然還是睡不著。
就這麼意識遊離到夜晚,一天沒吃飯終於又餓了。林思弦隨便給自己點了份漢堡的外賣,剛下完單又接到蘇紅桃電話。
她那邊聽著有些嘈雜:“你今晚沒來吃飯嗎?”
“吃什麼飯?”
“謝洛維生日啊,請吃飯。”
“他沒叫我。”
“害,你才回來沒多久,他助理估計沒想起你來,”蘇紅桃說,“你要來嗎?我估計在場很多人都是來過來蹭的,服務員加了七八個凳子。”
“不用——”服了這三個字怎麼使用頻率這麼高,“了。”
“你怎麼還打嗝了?算了,不來也好,剛好趕上新男三進組,今晚喝瘋了,你來估計又小命不保,陳寄今晚都起碼喝了半斤白的。”
“陳寄?”
“對,現在還沒停,有幾個助理趁機敬酒想搭上關系,死纏爛打,陳寄嘴上什麼都沒說,酒倒是都喝了。”
那還真是厲害了。
陳寄一直討厭煙酒,開機宴時太多人敬他,他都只抿一口,也沒人敢說他什麼。今天不愧是特殊日子,連他都破例。
“你在聽嗎?”蘇紅桃見他沒答話,喊了他一聲,“對了,我待會散場後來找你吧,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我嗎?”
那個幸運符,這次不能再忘記了。林思弦說:“行,你結束直接來417吧。”
昔關的外賣一向送得很慢,但今天實在慢得離譜。林思弦玩了一個多小時手機都沒接到電話,切回去才發現外賣員早送達了,給自己拍了張掛門上的照片。
林思弦慢悠悠穿著拖鞋走到門口,他身上那件t恤保守估計跟他有五六年情誼了,原本是外穿的,但領口越洗越大,最終淪落為睡衣。不過只是開門,又不出門,林思弦這樣想著,卻沒在門口看到自己的外賣。
疑惑掃視一圈,最後在427門把手上看到了那漢堡的包裝。林思弦嘆了口氣,過去拿,剛碰到那塑膠袋就掉了下來。
這外賣員真是絕了,不僅趕時間到不肯多看一眼訂單資訊,連打個死結都嫌浪費。
薯條和蕃茄醬滾落在地,林思弦認命地蹲下收拾,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問:“你在這兒幹什麼?”
427住客回來了。
林思弦回頭,還沒看清人,就聞到了很濃的酒味,陳寄今晚實在喝得放縱。不過這世界就是不公平,陳寄不愛喝酒,反倒是酒量出眾,至少現在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酩酊的跡象。
“外賣員送錯房間了。”林思弦邊撿邊解釋。
“是嗎?”
“真是,估計他看錯一號碼,”是有點巧合,林思弦又多辯解了兩句,想到蘇紅桃電話裡的話,補充道,“放心,我昨天也就是隨口爭取一下,不會死纏爛打。”
看起來辯解有效,陳寄沒再質問,也沒有出手相助,就這麼看著林思弦撿一地的薯條。
還剩三根時,陳寄在頭:“如果你很需要這個機會的話,可以試試。”
林思弦手停了,沒聽懂話中之意。
這句話很熟,好像很多年前聽過一次,就是那次他暑假心血來潮想去跟組,對方說他不夠“開放”,如果很需要這個機會的話可以試試,可以單獨給他開培訓班。
“什麼意思?”林思弦開玩笑道,“總不能是讓我侍寢吧?”
“嗯,”陳寄說,“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