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過書桌,輕輕鬆鬆將安子宜拎起來,自己佔了蔣申英的椅子,再把蔣太擺放在自己腿上抱好。
安子宜臉都嚇白,擔心蔣申英會忽然闖進來,對他們二人單獨相處再次發瘋。
他卻只是輕描淡寫的:“可惜你只有兩個選擇,籤給我或是籤給他。”
簡簡單單,就能操控她的人生。
安子宜唇角一勾,賜給他一抹頹敗卻俏皮的微笑:“那我選蔣生咯。對付他,比對付你容易。”
“妹妹仔,”邊敘似乎沉了一口氣,來宣告他耐心告急,抬起手,兩指衝她彎了彎,“近一點。”
她不講話,也不行動,就那樣直著後背坐在那裡,倔生生看著他。
就是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蔣申英欺負她,而他幫她,但她還是要選蔣申英。
“知不知道籤給蔣申英,後天他要你拍什麼?”
他腿上的人終於動了動。
她抓著他的衣領,仰著頭,將纖細脆弱的脖頸暴露在他面前問:“拍什麼?”
邊敘卻不回答了,最後轉而又陰晴不定露出笑臉:“我勸你老老實實籤掉,起碼我比蔣申英大方,不會吞你的勞務費。”
安子宜就知道,不該相信他:“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他伸手,勾上她烏黑長髮:“怎麼能這樣講呢,阿嫂?我是放不下你啊。”
再湊過來,聞一聞她的髮香,幽幽玉蘭,沁人心脾。
蔣申英在大門外,問來問去只聽鄧太講什麼都不知道,吹皮扣了她三天,不打不罵,好吃好喝。只能繼續供著邊敘這尊佛,等送走他,再去找佔尼虎商議。
安子宜自知她鬥不過蔣申英,蔣申英又鬥不過邊敘。
蔣申英為什麼突然要她出道?邊敘又為什麼來橫插一腳?
總歸都是男人生意上的把戲,他們將女人視為玩具,才不肯對女人動用同金錢一樣的心力。
“那我想要分賬,至少八成。”
邊敘看著這張臉,青春洋溢,又帶著未盡的傷痕,受傷的幼獸總是能激起人類的惻隱之心。
他不介意給點什麼出去。
爽快點頭:“只要你籤,都好商量。要我命都給你啊,安細細。”不等她開口罵,就抬起長腿走了出去。
等蔣申英同鄧太從門外回來,看見邊敘高高大大端著果盤指揮Rita:“多一點士多啤梨啊,多謝,我兄弟愛吃。”
三個男人又沉默著詭異的湊在一起看了賽馬,不多久,鄧太同安子宜從書房出來,蔣申英立刻迎過去問:“都簽好了?”
“是。”
“我就知道,細細會支援我的。”
卻不想邊敘從他身後繞過來,手臂一伸,繞過他肩膀就抓到了那份合同,翻到最後一頁看到簽名,哈哈一笑,伸出手:“蔣太,合作愉快。”
蔣申英這才後知後覺,立刻從邊敘手中搶過合同:“阿敘,你搞什麼飛機?!‘青河娛樂’從哪裡冒出來?”
吹皮從另一邊制住他的手臂:“當然是敘哥的咯,放尊重一點啦,蔣生。以我們葵青的實力,你不夠格再稱‘阿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