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宜,你聽我一句勸,男人都是一個樣,你看蔣生斯斯文文,也會同你動手。起碼邊生……”
這話怎麼都講不出口,鄧太看著眼前少女。
她臉上不再紅腫,但是顴骨、下頜青青黃黃的斑駁與唇角結痂,看起來仍然觸目驚心。
這幾日進食不利,她愈發的瘦,一雙眼睛似玻璃珠,澄淨的讓人不忍說下去。
最終鄧太改口:“好,我去試一試。”
“多謝。”
客廳中三個男人從電視機裡賽馬會中分神,看到書房的門開,卻只走出鄧太一個人。
細看才會發覺,這位幹練女人西裝褶皺深刻而繁多,顯然當天並沒有機會換衣服。
鄧太過來:“蔣生,我有事要跟你講。”
眼神卻不住的瞟向邊敘。
蔣申英明明在自己家中,卻靈敏體會到烏鴉哥被人綁架時,如芒在背的滋味。
邊敘像沒聽見,一動不動仍然盯著賽馬畫面,還要大罵:“利維亞這個死廢柴,輸的這樣慘,害我又丟一百萬!”
吹皮都要為他的演技折服,幾時聽到他賭馬?
蔣申英見他二人皆不發表意見,於是站起來:“你們坐,我去去就來。”
簡直鳩佔鵲巢,蔣申英跟鄧太要躲到大門之外才能尋一塊不被‘監視’的安靜之地,他急切的抓住這位已經合作三年的經紀人問:“怎麼回事?葵青怎麼會來插一腳?”
哪裡是葵青?
分明是那位生吞玻璃的大佬個人行為。
安子宜坐等,房門一開,邊敘靈敏閃身進來。
“請問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他眯起眼,看見她小小一個人兒,坐在書桌後面大大班椅。
在人前謹小慎微看似軟弱無力,現在眼睛到閃著狡黠的光,活脫脫一隻小狐狸,計劃伸出爪子。
邊敘慢條斯理,一步,一步,走到書桌前,撐桌俯身,反問:“玩?”
“你平時跟蔣申英也是這樣沒大沒小?”
安子宜拿起那份合同,“嘩啦啦”抖出聲響:“我都好好奇,邊生你每次同‘阿嫂’玩什麼遊戲?上一個是爆嫂嗎?”
女媧造他時都太過偏心,難怪他們都講葵青邊敘心狠手辣卻福大命大,這樣一張臉引人矚目,上帝都不能忽略,能從人群中精確保佑。
他嘴角笑容更盛,還要假裝失望:“我還以為你單獨見我,是同我一樣喜歡玩刺激。你老公在門外,我們兩個在門內,這裡是他的書桌、書椅……”
安子宜努努嘴唇:“找刺激麻煩出門右轉上樓梯,Miss葉現在是蔣生手心寶,你釣她,遊戲會更有趣。”
他卻一手掌住她的後腦,拉近,再近,鼻息噴薄在她耳側:“已經講過很多遍,我中意學生妹咯。”
她丈夫蔣申英就在門外,他卻在這裡欺負人家老婆,並且設計要拐走她。
光是想一想,就讓人心臟發緊。
“那好,為了保持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請收回合同,讓我回學校唸書。”
你看她剛剛才講,沒有拒絕的權力。可見到邊敘,不知怎麼,軟骨頭也要變犟。
邊敘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