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上次坐過的那把椅子上。
明明很大一張椅子,她永遠只能坐一半,卻被邊敘輕鬆塞滿。
他雙腿散漫彎曲的姿態,顯得椅子矮小,因此他也越發頎長、高大。
安子宜警惕的看了眼客廳,又看了樓上,這才進屋,做賊一樣輕輕釦上門鎖。
邊敘挑眉:“你認為他顧得上你?”
她像沒有聽到,就站在門口問:“你怎麼進來的?”
也不往前走一步。
她看著他。
英俊的令人尖叫,但無論消失或是出現從來不講道理,像一場夢。
她就這樣看著他。
帶給她意外與麻煩,又救過她,糾糾纏纏的‘黑麵煞神’。
別人這樣叫他,可他眼眸分明璀璨如星。
邊敘歪歪嘴角,一笑:“我聽人講你最近很乖。”
聽人講?
這裡除了蔣申英就是Rita,他們二人沒人會向邊敘聊起她。
安子宜更不知道‘很乖’從何而來。
邊敘看著她,睡裙純白,四肢纖細,一雙眼睛像被南太平洋季風催熟的夏日葡萄。
懵懵懂懂,像小綿羊。
這間屋太小。
她看著他右腳往前踏了半步,俯身探過來,下一秒,就被拉著手腕帶進懷裡,坐在了他繃緊發硬的大腿上。
安子宜驚慌到臉頰好像煮沸。
掙扎著要站。
他卻用虎口托住她小小下巴,目光一寸寸探照有嬰兒絨毛般的小臉,不滿道:“怎麼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