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卻不敢講,是因為沒有塗藥。
安子宜只是講:“放開我。”
顯然邊敘中意這類刺激遊戲,樓上聲音依稀,他便也湊近她耳邊,垂眸盯著她,臉頰的紅色迅速向頸根蔓延。
他沙啞著:“放心,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有意看她如何從一隻綿羊變成狐狸,所以故意放水。安子宜果然從男人臂彎禁錮中掙扎出來,這樣弱,他還沒有吻她,她已經靠在牆壁上氣喘吁吁。
像缺氧。
她講:“邊敘,你應該快點離開這裡。”
他漫笑著:“為什麼?”
安子宜對他的厚顏無恥毫不意外,耐心解釋:“你在這裡不合適。”
邊敘若有所指瞟了一眼天花板:“我怎麼覺得,是他在這裡不合適?”
他站起身,走過來,握住她的肩,引起她由心臟發散的一場地震海嘯。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的眼,慢慢講:“狗仔日夜都翻垃圾桶,看來你有好好聽我的話,都沒有陪他。”
安子宜不想這幫人做事如此沒有下線,心中羞赧登頂。忍不住揚手,卻被他握住手腕,緩慢的,將耳光變為撫摸。她氣得罵:“痴線!下流!”
而他吻一吻她指尖,白白嫩嫩,中指和食指漚一點點藍黑墨水痕跡,乾乾淨淨學生妹。
她胸口起伏,口不擇言:“我們是夫妻,誰告訴你一定要用……唔。”
這樣的話怎麼會有機會講完?自然要被他的吻堵住。
他就這樣吻著她,口齒香甜。反手,爬著青筋的大手拉開了她房間的門。
安子宜呼吸都滯住,拼命搖頭,捶打他胸口。
可他就這麼埋頭吻著,在樓上靡靡之音的伴唱中,到心滿意足,才放開她。
她貼著牆,腳下一軟,險些站不住。
眼睜睜看著邊敘踏出門去,大張旗鼓站在客廳,不輕不重的問:“有人在家嗎?蔣生在不在?”
安子宜半啟粉唇喘氣,手肘撐著牆壁,在看到Rita開啟傭人房門的一瞬間,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Rita尷尬又驚奇的:“先生,你是怎麼進來的?”
邊敘拇指按了按耳屏,下巴一點:“大門沒關。”
安子宜看一眼被開啟的玻璃窗,意料之中,這男人撒謊不眨眼。
所以Rita還要對不速之客道謝謝,問邊敘:“先生,你飲茶還是水果?”
他一屁股在沙發上坦然坐下,擺擺手:“蔣生在家嗎?”
“在,在的……”
十五分鐘,樓上聲音還未停,Rita瞄一眼蔣太緊閉的房門,不知道怎樣應對這位氣場強大的不好惹先生。
而他竟然同蔣太一樣有聽力障礙,一臉誠懇真摯:“拜託幫我請一下蔣生,我有事要同他談。”
Rita躊躇著,望一望蔣太房間,又望一望樓上,邊敘全部視而不見,一分鐘後,再加一句:“多謝。”
菲傭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
五分鐘後,蔣申英帶著一臉不耐煩,一邊快步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邊惡狠狠向Rita發火:“最好是真的有客人,最好是真的有事!”
話音一落,邊敘從沙發中站起轉身:“蔣生,別來無恙。”
蔣申英下意識也是去看安子宜的房門,如往天一樣,緊緊閉著,每天除了看書吃飯喝水,兩耳不聞窗外事,簡直修仙。
他自然知道,今日不同往日,在佔尼虎未當選之前,邊敘身為如今葵青老大已經同其平起平坐。
所以格外客氣:“阿敘,不知道你來,是我招待不周。”
邊敘笑著:“哪裡,我是代吹皮來道歉。”
“他同你的經紀人鬧糾紛,不知道有沒有誤你事?”
蔣申英推過來一杯茶:“沒有沒有,只要事情能順利解決就好,正好我最近幾天在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