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問,又令自信心膨脹的蔣生心滿意足,享受女人為他醋海翻波。“她有其他安排,那個角色同你更搭。”
安子宜一夜清醒,做在桌前溫書,不知命運要將她帶往哪處,彷彿只有抓緊課本,才能握住前行的舵。
紅港的夜,從來五光十色,彷彿無人入眠。
然而第一天大早,蔣申英煞有介事端坐客廳,卻始終不見鄧太上門,逐漸暴躁。
直到安子宜睡了回籠覺,猶豫再三,放棄了塗抹邊敘留下的藥膏。
到午後,蔣宅門鈴突然響起,蔣申英笑容滿面的迎出去,門外卻杵著一個吹皮。
吹皮梳油光鋥亮三七頭,吊兒郎當職業特徵明顯,伸手推著蔣申英的胸膛讓他不得不後退,退過小院落,回到屋裡。
蔣申英惱羞成怒,不能接受在自己的地盤上失去臉面,猛地疾言厲色起來:“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
吹皮叼一根牙籤:“喂,大影帝是不是記不得我名字?”
他是秀才遇上兵,自認為同只曉得動手的衝動生物無話可談。要做一副不計較的上位氣概整理著熨帖平整的衣領:“吹皮,有話好好講,大家都是朋友,你到我家裡來,我自然會好好招待請你飲茶。”
吹皮往客廳沙發上一坐:“飲茶倒不必,我中意吃水果,士多啤梨咯,影帝!”
蔣申英一面吩咐Rita準備,一面坐下,要做不屑計較的大度樣:“究竟有何貴幹?”
“貴幹嘛,倒是沒有。只是鄧太讓我帶來一個訊息,她暫時來不了你家了啦。”
蔣申英臉色鐵青:“你們把鄧太怎樣?葵青有沒有把佔尼虎放在眼裡?”
“葵青?虎哥?蔣生,我請問你,你同我們洪義有什麼干係?”
他只能重新往後靠回去:“吹皮,我想烏鴉哥也不想同荃灣作對……”
而此時安子宜從她的小房間走出來,微微垂著頭,面無表情對‘訪客’點頭道:“你好。”
然後兀自經過客廳,往洗手間去。
吹皮是天生二五仔,也許因為少女純白睡裙之下,那截勻稱、光潤如玉的小腿與纖細腳踝引他矚目。
“吹皮,這是我太太,別見怪。”
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