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別墅中自己那間屋。
安子宜像踩在雲朵中,不明白,只是喬裝打扮為自己慶個生,怎麼會與那惡棍糾纏至此。
她當然不懂。
暗巷中她的嘴唇被他賣力吻腫,微微嘟著,那驚詫又防備、彷彿受辱的模樣,已經印在早被女人寵壞的那位靚仔腦中。
時下,是妹妹仔入睡的生物鐘,卻是社交歡場上,靡爛高潮前的狂歡。
寶賓樓人人穿著光鮮,幾張大圓桌早已亂了席位。
男人多,女人更多。
佔尼虎左右手各摟一個小姐,而他身邊的蔣申英,只抱葉婉珍一個。
邊敘一邊進來,一邊摘掉頭盔。
他個遊手好閒樣,拉開一把椅子,仰脖灌掉整瓶喜力啤酒,叫:“虎哥也在。”
佔尼虎看似穿梭菜市的虛弱持家老頭,毫不起眼,但手指間燃一根粗粗的雪茄。
爽朗一笑,虛點他:“阿敘,又去玩車?”
邊敘往後一靠:“沒有。”
他做人又狠又絕,外人面前,一向惜字如金。
因此,才顯得同蔣申英偶然遇見兩次,彷彿格外投緣,格外熟絡。
佔尼虎是荃灣老大,而邊敘只是葵青烏鴉手下,如今烏鴉奄奄一息,按理來講,他該如喪家犬尋求新主,或者謀權篡位。
但彷彿他什麼都不在意。
這種人最難搞,何況以他的實力,誰握住,就如同擁有重型裝甲武器。
否則肥爆怎麼會鋌而走險,無視幫規去綁烏鴉?
這時蔣申英自然要攀交情,他舉起面前紅酒,笑得意味深長:“阿敘,哪裡的溫柔鄉留住你?”
佔尼虎持不同看法:“阿敘是浪子,萬花叢中過,從來沒有女人留得住他。”
全場女士都要失望十秒。
直到蔣申英道破天機:“好難得看到有人敢在阿敘嘴上作威作福。”
兩顆整齊可愛齒痕,新鮮的,剛剛不再洇血,準備結痂。
邊敘露出進入這間屋之後的第一次笑臉,拇指摸上薄唇,似在回味。
似是而非又意味深長回望蔣申英,道:“果然,還是蔣生同女人打交道有經驗。”
佔尼虎鬆開兩隻手,身體往前傾,表現出極大興趣:“弟妹喜歡什麼?珠寶還是靚衫?我替你供她到你玩膩為止。”
邊敘移走目光時,多看了蔣申英一眼,才攤攤手往後一靠:“女人的事,怎麼能替?我想虎哥今晚找我來,不是要向我傳授把妹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