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非亮非亮
“不要走,不能走。”
聲音很輕,像羽毛般輕飄飄地進到了白忘惜的耳中,他想睜開眼睛,奈何腦袋像是完全清醒不過來一樣,只能聽,能感,卻不能醒,身體也不能動彈。
那道聲音很溫柔,也讓白忘惜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與異常的恐懼感。
他的額發像是被人撫過,指尖從他的額前,慢慢掃過他的眼角,滑落至他的臉頰,似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打著圈,略帶粗糙的指尖像一道閃電般直擊白忘惜的神經,彷彿那是一道繩索,正在綁著自己的脖子向上提去,窒息的感覺讓他感覺額前泛起了冷汗。
柔軟的嘴唇落在他的唇角,那人又像意猶未盡一樣,離開他的唇角,又親上了他的嘴唇。
白忘惜不由自主的張開了眼睛,深遂的雙瞳極近地映進了他還未完全聚焦的眼眸,那朦朧之間彷彿讓他捕捉到一絲波光,可很快那波光便被他的主人滅去,只留下一道冷然。
那人沒有與白忘惜拉開距離,而是冷笑一聲,按著他的後發,以比剛才更使勁地侵佔著他的口腔。
白忘惜的呼吸變得淩亂,他的姿勢不堪,腰下傳來了一陣疼痛,口中發出一聲悶哼,眼角泛起了淚水,手卻被對方死死地按著動彈不得。
“傅、傅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明明是自己的口唇,卻發出自己不認識的聲音與語句。
把他壓著的人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反而變本加厲地讓白忘惜感到前所未有的撕裂疼痛。
他咬著嘴唇,甚至感到一陣血腥味在口中游蕩,剛恢複的意識也彷彿近要失去,腦袋傳來從來沒有的訊號。
他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想要快些結束,可那蘇麻感卻又讓他意猶未盡。
腦袋一片空白,身體顫抖,疼痛雖減,可燙熱的感覺還繞在了那處。
身上的壓制離開,白忘惜艱難地把身體蜷縮起來,眼神怨恨地看著那個坐在床邊的男人:“你這是,做什麼!”
男人隨手把旁邊的煙槍拿了過來,點燃了頂端的煙草,悠悠地呼了一口白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既然要出賣身體換一口飯吃,那我便來當你的第一個恩客,不好麼?”
白忘惜拿起了旁邊的瓷枕用力向那男人揮去,男人反應極速,偏頭避過,瓷枕掉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男人以手肘壓著白忘惜的脖子,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別忘了,沈家早已衰敗,昔日那個揮金如土的沈碧落已經死了,留在這裡的,就只有雙腿開啟來迎接每一個來操他的沈碧落而已。”
他把手肘拿開,白忘惜不禁咳嗽起來,眼淚自眼角滑過臉頰,不甘與憤怒地看著男人。
男人把煙灰彈落至他布著紅印的身軀,笑道:“別想從我的手中逃出去,永遠也不能。”
白忘惜猛然地睜開眼睛,黑暗之中看著頂上的水晶燈喘著氣。
“什麼跟什麼。”
他口中喃喃,轉過身來向旁邊探去,可那邊原本睡著李明軒的位置,如今卻是空空如他。
他的呼吸驟停,眼珠子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依舊是他與李明軒住進來的那個房間。
可明明因為這個別墅讓他感覺並不安全,所以特意開著燈睡,但如今的房間卻是漆黑一片,理應比他睡得沉的李明軒卻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