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吃淩霄花。
可是好像也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所有人，包括他，都在吸食他。
淩霄正要動作，眼神一凜，那隻沾滿血的手向後格擋。
寧宿的腳在差一點踢到他的頭時，腳踝被他握住，被他反手向前一拽砸向前方。
趁著這個機會，寧宿捂緊自己的心口，飛速旋轉幾圈，甩開他的手，踉蹌一步，站在他十米遠的另一邊。
“我可以把心髒還給你，但不是這時候。”寧宿說抿了抿蒼白的唇，“這時候給你我可能會死。”
淩霄嗤笑一聲，飛身沖到他面前，即將掐住他的脖子時，寧宿一把抱住他，縮到了他的懷裡。
淩霄身體一僵。
寧宿貼在他懷裡悶悶地說：“你就不能不殺我嗎？”
淩霄的回答是掐住他的後脖。
寧宿說這話時，手裡凝出一層濃黑的黑氣。
兩人同時出手，寧宿被淩霄掐緊脖子時，洶湧的能量撞進了淩霄體內。
淩霄一個踉蹌，將同樣虛脫的寧宿壓到身下。
對付淩霄，寧宿一點沒保留，他知道如果不能一擊即中，他可能就要死在淩霄手下了。
所以這一掌幾乎是用盡了他剩下的所有能量和力量。
淩霄嘴角溢位一股鮮血，恨意濃鬱的眼盯著他，過了幾秒，他又笑了，“嘴上說寶貝，背後下死手，這就是宇宙小玫瑰嗎？”
寧宿無辜又委屈地眨眨眼，“小玫瑰是有點刺在的。”
淩霄：“……”
淩霄一時半會不能再殺他了，寧宿這才有時間觀察他所在的這個空間。
這是一個天空為黑幕的世界，不知道黯淡的光從何而來，看不到邊界，除了一棵黑樹什麼都沒有。
那棵黑樹樹枝匝亂，細細的樹枝漫無目的地生長。
這是淩霄的記憶空間？
記憶可以有意識，也可能凝出一個空間嗎？
寧宿又看向淩霄，“你為什麼想要心髒，你沒有實體吧？”
淩霄：“沒有實體是怎麼壓住你的？”
寧宿：“……”
“不過確實沒那麼實，所以才想要心髒，融到心髒我就會成主體了。”淩霄說。
寧宿：“主體？那和我在一起的淩霄呢？”
淩霄不在意地笑，“他只是軀體，一個沒有記憶沒有過去的空殼罷了。”
寧宿愣了一下，皺眉：“你不能這麼說他，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們是一體的。”
淩霄盯著他看了幾秒，問他：“他在做什麼？”
寧宿說：“我可以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但是你要先把你的情況告訴我。”
淩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寧宿抿了抿唇，說：“我叫寧宿，大概兩三歲時我就有記憶了，那時我在福利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