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野南家那個院裡後,他已經很少這麼看他了,一看就難以移開視線,腦袋裡就有危險的警報聲響起。
確實危險。
寧長風收回目光。
他要信仰花神,隨著信仰的加深,他只想永遠在花神殿前等待花神。
午夜夢回,他常有一頭冷汗,恍然他忘了他是一個玩家,他有任務要做。
虔誠的信徒和做任務的玩家,這兩個身份是對立的,不能同時存在。
少年卻可以同時是信徒和玩家。
他虔誠地信仰著花神,也一直在明白這是一個副本世界,隨時能抓住和主線相關的關鍵問題。
寧長風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其他沒有真正信仰花神的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可怕。
“你一說好像真的有點。”祝雙雙說。
神眠和孕神也不能說毫無相關,被孕育中也可以說在睡眠,但睡眠和孕育總體上是有些矛盾的,說的不是一回事。
她說:“這就是方琦要提醒我們的嗎?”
蘇往生說:“他提醒的只是孕神之地,這有什麼深意?”
蘇往生問寧宿:“你還知道什麼?”
寧宿想了想,說:“花風跟我說過,神像源於黑澤,原本不是這個樣子,因為有神的印記,所以慢慢凝成了神的樣子。”
“這可能是黑澤被成為神眠之地的原因之一。”
花風點頭。
祝雙雙說:“花神殿前的信徒們也說,黑澤裡有神的氣息,在神息的滋養下長出了聖花——這輔助了神眠之地這一叫法。”
蘇往生:“那為什麼還有孕神之地,這個不一樣有點矛盾的說法?”
寧宿說:“可能這兩個叫法最初來自不同的人。”
“是了。”蘇往生恍然,“這樣就能說的清了,他們按自己的瞭解對聖地有不同的稱呼,後來傳出來,聖地就有了兩個稍有矛盾的稱呼。”
祝雙雙總結:“大家都知道神像,都知道聖花,就是說神眠之地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孕神之地?”
那孕神這個說法,最初就是少數人知道的了。
蘇往生說:“孕神,怎麼個孕育法?那黑澤裡孕育出來的,不是隻有聖花嗎?”
幾人神情一凜,本能地心顫了一下。
就在這時,聖女和野南望回來了。
野南望突兀地開啟門房,一身黑紗黑錦的聖女正站在門口,笑容莫辨,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蘇往生最後那句話。
這一整層樓光線都極為黯淡,她一身黑色,只有上面紅色符文神形清晰。
寧宿眯了眯眼,於一片黑暗世界的中,捕捉她錦袍上的紅色。
他一直以為那是某種古老詭異符文,此時忽然覺得很像扭曲交纏的血管。
聖女說:“下午還要祭拜花神,中午處理不完這麼多,我們先排個序,從哪兩個開始?”
野南望激動地拉起寧宿和寧長風,稍顯緊張地嚥了口口水,“從這兩個開始。”
聖女目光落在他們兩人身上,意味深長地說:“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