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刻意引起蒲州白的競爭。
佟悅望著已經許久沒有歸來人的門,才知道,蒲州白已經一個月沒回家,再過五天便是除夕,宇正已經開始休年假,反倒是這屋內,已經有了前所未有的冷清。
佟悅有些想蒲州白,於是決定打個電話過去,出現的依舊是快要習以為常的嘟嘟聲。
京城迎來了這年的大雪,簌簌飛雪從窗戶面前飄過,可想第二日便可窺見白茫茫的一片,但現在的佟悅,卻有些發冷。
她總有不好的預感,但是蒲州白很少將這些事情講給佟悅聽。
覃欽,這個人極少出現公眾,接近空白的介紹,讓佟悅對這個人産生格外的恐懼。
期間,韓青打來電話,許是知道蒲州白沒日沒夜地工作,便來安慰佟悅。
“覃欽是真正意義上的白手起家,從起步到現在,幾乎沒有低聲下氣地討好過別人,最近一兩年還比較活躍,只是隱隱查出,他並非表面上的那樣離世。”
“具體情況州白也不願多說,但是你要相信他可以處理好。”
“我知道的,媽媽。”佟悅再次望向那扇門,看來她今天也等不到想要見的人。
可就在下一秒,冰冷的大門突然傳出咯噔一聲,佟悅感受到屋外的冷氣鑽了進來,卻有著絲絲暖意傳來。
佟悅期待著看向門外,那人肩上落了層暴雪,眉目冷峻,但看向她是蓄滿了柔情。
驚喜之餘,這個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些許時日未見,青色的胡茬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印記,眼眸下的黑眼圈有些深重,想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
但佟悅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撈起來,隨之而來的是緊緊相擁。
“久等了。”蒲州白沒再言語,只是無聲的將自己的力量壓向佟悅,明明在公司的時候覺得這些事情都可以解決,但是隻要看見佟悅目光中含著淚,就有些手足無措。
“對不起,對不起。”懷裡抽噎的聲音逐漸變大。
“其實我就是好久不見你。”佟悅抬手推了推蒲州白,擦了擦眼角的淚,“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他拍拍佟悅的背,再度被攬進懷裡。”蒲州白用臉頰蹭著佟悅,耳鬢廝磨,黏人得不行,“但是先讓我抱一會兒,充充電。”
蒲家和覃家在生意上並沒有多大的糾葛,但在炒股這一方面卻為對手。
每年人們定投債基債券最多的是覃氏集團,蒲家只排的上第二,但是因為蒲家家大業大,所以炒股並不是蒲家的主要來源,但對於覃氏來說,很重要。
而這段時間,蒲家的債基債券穩定並且隱隱有超過覃家之勢,對此,覃欽不得不採取一些辦法使得蒲家的債基債券驟跌,這讓很多人出現了恐慌。
經過蒲州白總部一個月的調盤才勉強穩住,但免不了覃氏還會有其他動作,因為據趙恆搜查的一些資料得知,覃欽還會在暗地裡撒在高利貸的網,看似給那些命懸一線的人生機,實則已經把人推向火坑。
“他有野心,想要從中得到取代蒲家在京城的地位,但可惜的是,他太自以為是,生意和生活是一樣的,沒有值得信賴的朋友,未來的路艱難險阻,更何況他的根基本來就不穩。”蒲州白看向睡在自己腿上的佟悅,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所以說,他的計劃沒有得逞,會不會有其他的計劃?”
“這個倒是不必擔心,趙恆已經搜了些這些年他收取高利貸的證據,如果再要對我們不策,恐怕他這個本來可以打著白手起家而綿延的東盛集團,以後就會變成我蒲家的産業。”
“他想玩,我倒也是可以陪他玩玩,只是有些浪費時間。”
佟悅握住蒲州白的手,再一次感受到有底氣的人是怎樣張狂,驀然回想之前,什麼也沒有,可是轉眼間,什麼都有了。
如今愛、金錢和地位,她都擁有了。
但是現在她開始期待,萬事順遂,平平安安。
每個階段的人生都是變數,有了變數,才知道下一場宴席該怎麼變化。
“但是我要你平安。”
蒲州白聽見她的低聲呢喃,卻發現佟悅已經枕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