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個籠子
江疏月疏導佟悅,確實讓佟悅心裡平靜了很多。
這些他不曾同蒲州白說,只是不想讓他處理這些事情。
現在來說,她已經和蒲周柏結婚,有些問題是她要自己獨自面對的事情。
這些天她蒐集了很多資訊,好在蒲州白的家人本就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母親韓青,是國際服裝設計師,她旗下的h&p是頂尖服裝企業,供給給各地矜貴,平常喜歡參加拍賣會,最愛珠寶;父親蒲海,將公司全權交給蒲州白打理後就退出商業市場,最喜歡娛樂專案,尤其喜愛攀巖、騎行,不喜歡物質□□好;這其中最閑適的人是蒲州白的爺爺,喜歡喝茶下棋,通情達理,口才極其好。
所以令佟悅焦慮的事情就是,怎麼才能初步攻略蒲州白的家人。
見面禮是蒲州白付的錢的,將會用佟悅精心挑選的話語,送到他們的手上,但這並不是最關鍵的,而是具體的交談方面要等到真正到來的時候才會知道,況且這些都只是網上所體現出來的冰山一角,完全無法落實到對應的人身上。
而這比面試工作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倒像是說錯話就滿盤皆輸的感覺。
佟悅回到床上,見蒲州白裹著鋪蓋睡著床的邊緣,加上佟悅現在的緊張和焦慮,就特別想要依靠面前的人,所以她小心翼翼地鑽進被子,更近距離地貼近蒲州白。
蒲州白悶氣地往邊上移了移,在掉在地上還是睡在床上兩邊來回移動。
佟悅有所察覺,但還是伸出手輕輕抱住了蒲州白的腰。
蒲州白就算心裡一喜,卻還是硬氣地將佟悅的手給拿開。
“?”佟悅不解,見蒲州白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幹脆退後睡到床的另一側,鋪蓋中間兩人的距離放上五六個嬰兒都不成問題。
想了會兒,佟悅還是氣不過,伸出腿,一腳,將蒲州白踢在了床下。
蒲州白大為吃驚,甚至沒反應過來這是佟悅的行為,他狼狽起身開啟了床頭櫃旁的夜燈,衣領扯開了一個較大的幅度,冷著臉站在原地看從床上坐起來的佟悅。
“你生什麼氣?”佟悅被煩躁情緒擾得全身特別不通暢,當下怒氣沖沖地問蒲州白。
“我沒生氣。”蒲州白依舊冷著臉,話語間卻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
“沒生氣?那抱你還不樂意?”
平常最喜歡貼貼的人就是蒲州白,每次讓佟悅主動一點都無果,今天倒是佟悅主動起來他又拒絕,怎麼?更喜歡欲擒故縱?
“沒有不樂意……”蒲州白抬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佟悅,嘟嘟囔囔地說,“誰知道你抱過誰……”
佟悅沒聽清,絲毫沒耐心地回答,“說什麼?大聲點。”
蒲州白對佟悅又不是真正的生氣,但眼下佟悅倒是真正的生氣了。
“我說,抱過別的男人不準抱我。”
蒲州白瞪著眼睛,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的話和自己想的不一樣,本來預想要說的話是委屈地,帶點兒質問,除了我你還抱過誰?
果不其然,佟悅的臉一下變了,卻不是生氣的樣子,而是憋不住笑。
蒲州白頭一次有些無措,他承認他的話特別有攻擊力,但是不至於招笑。
蒲州白小心翼翼地趴在床邊,龜速地靠近佟悅。
佟悅沒想到,蒲州白大晚上發的是這個神經,抬起腳,微涼的腳掌一半印在柔軟的睡衣上,一半卻踩在蒲州白裸露的肌膚上。
若有若無地勾引人。
涉及到“欲”這一方面,還真沒有人能比得過蒲州白。明明上一秒還在鬧矛盾,但下一秒,蒲州白只想把佟悅拆骨入腹。
清澈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暗,他看見脖頸旁若隱若現的肌膚,好看的鳳眼正不移一分的打量自己,她雙手撐在床上,垂頭又是秀氣的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催情藥,他現在不想和佟悅鬧不開心,他腦袋裡只有一件事。
做。
愛過別的人又如何,那就強迫她以後只能愛上我一個人,沒準備好見家長又如何,喜愛與不喜愛,從今以後只能是我蒲州白的妻子。
危險的氣氛彌漫開來,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後,佟悅下意識的往後退,但她好像並沒有退路,在雙手落空的那一瞬間,蒲州白一手抓著佟悅纖細的腳腕將人帶到身邊,他們的距離是如此近,呼吸交纏,只需要用眼睛傳遞資訊。
自然,佟悅在蒲州白的眼睛裡看到了xy高昂,明明上一秒還有情緒的人,下一秒卻可以想到別的事情。
蒲州白越發的靠近,睡衣寬松,佟悅肩膀因為大力拖拽已經漏出一截細腰,蒲州白伸出手握上,溫暖的觸感瞬間包裹他的整個手掌。
可這不夠,遠遠不夠。
他將目光落在緊抿著的唇上,柔弱燈光下可以看見身下的人情緒緊張,明明不是第一次,卻好像還是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