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悅穿的是昨夜已經被酒店的人洗得幹幹淨淨的衣服,只是這次她將大衣的紐扣一絲不落地扣好,以至於她現在看起來無非是一隻保守的小白兔 。
“自然作數。”蒲州白歪頭笑了笑,總算松開了佟悅,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蒲州白帶著佟悅走到一輛黑色的卡宴旁,在這之前抽空給江疏月發了訊息。
佟悅:不好意思,悅悅,我需要趕制策劃,就先走一步了。
江疏月:也好,反正現在也有些無聊,他們等會兒應該就回家了。
蒲州白剛給佟悅拉開副駕駛的門,蕭弈瑒的電話就打來了。
佟悅看了一眼,不免會想蒲總到底會怎樣回答。
“喂,什麼事?”蒲州白撐在車門上,目光透過鏡片毫無遮掩的看著佟悅。
不得不承認,蒲州白的每一個樣子都格外具有吸引力。
興許是他很有錢造成的錯覺吧,佟悅想。
“白哥,你人呢?這麼多美女一聲不吭就走了?”對面傳來蕭奕瑒醉醺醺的胡亂之詞。
“單我買了,你好好玩。”蒲州白並不理會,本要結束通話電話,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警告道,“再給我打電話,我可不會救你。”
蒲州白結束通話電話,為佟悅輕輕掩上門,他從車頭繞去,坐上駕駛位。
“如果你現在還有些反悔,可以下車。”他偏過頭,此時車燈明亮,照向牆面,連同他的眼睛也帶著熠熠星辰。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佟悅也偏頭回視,瀲灩的桃花眼卻一點也沒有退縮。
隨即,蒲州白溢位一聲輕笑,引擎發動。
——
蒲州白的車技異常平穩,最終停在了禦景天府的別墅小區。
“下車,走吧。”
蒲州白已經為她開啟了門,可臨到這個關頭,佟悅卻突然想要退縮。
當然,蒲州白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蒲州白已經取下了半框眼鏡,眼眸中的渴望與深沉幾乎快要溢位來。
而到此時,佟悅才開始思考,蒲州白到底想幹什麼?
佟悅只好握住蒲州白伸來的手掌,和這微涼的秋夜不同,他的手掌寬大溫暖,成為她現在唯一的依靠。
她只能祈禱,蒲州白和錢富那樣惡俗的人不同,和那些只懂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不同,他會把她當做人來看待。
在進入蒲州白的家後,屋內的燈在一瞬間都亮了起來,空間寬闊,但陳設未免太過單調,採用最常見的灰黑混調,更顯房間內冷清。
佟悅看著蒲州白的背影,一時間居然有些看錯了這個人。
他又好像,什麼都不想要,連最普通的安適都不給他自己。
遐想之際,他已經為她擺好最純白的棉鞋,伸手在她面前發出邀請。
語氣興奮:“佟小姐,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