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則是被國王命令的兩個倒黴蛋在完成國王下達的任務,而另一側,是藏在黑夜裡等待獵物上鈎的陰鷙搬的眼睛。
“佟悅。”他聲音足夠輕,卻讓她聽得格外清楚。
佟悅的心有些慌亂了。
她逃避似的移開了頭。
“哇,蕭總又被罰了!”江疏月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欲醉的狂歡。
“江疏月,你是不是存心整我呢!”蕭奕瑒佯裝生氣,無可奈何地喝了桌上的一杯酒。
可現在無論多鬧騰的聲音,佟悅都已經無法忽視身旁的蒲州白。
下一輪發牌繼續。
國王給到在場的一位聲音比較柔軟的女生,蕭奕瑒新招進來的秘書。
她想了想,輕聲念出她選擇的兩個牌面:“7和13。”
雖然不知道“幸運兒”是哪兩位,但先歡呼一下不無道理。
佟悅翻開自己的牌,卻見上面寫了碩大的“13”,不由得心裡一緊。
“悅悅!是你!”江疏月欣喜地湊到佟悅的身邊,隨後詢問,“那麼,7在哪位的手上。”
佟悅有些緊張,這樣的遊戲方式她很少參與,加上方才見他們玩遊戲的自信和大膽,她卻有些怯懦了。
“可以喝酒代替嗎?”“7”還沒有問出是誰,佟悅就想以酒帶過。
但場上翻了排面的都沒有7,唯獨……
蒲州白身前的牌依舊無所知,很有可能,這所謂的7,正是這張。
可蒲州白並不打算翻牌,他只是笑著看著佟悅,隨後詢問拿著國王牌的女生,“如果我面前的這張牌是‘7’,你會指定什麼樣的任務?”
蒲州白把問題拋給了“國王”,但這當然是一個難題。
因為她並不知道蒲州白玩這種遊戲的底線,怕得罪蒲州白。
煎熬之下,蒲州白再次開口解救:“這只是遊戲。”
如此,那個女生才敢開口說出她想要指定什麼任務。
“就,兩個人一起喝完一杯酒或者是飲料。”
這樣的任務,在於他們之間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但佟悅很少參與,所以她面上一驚,又快速藏好,有些為難的看向蒲州白身前的牌。
蒲州白一點也不猶豫,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牌的一角抬起,這張牌面為“7”的牌就展示在大家眼前,有些人在小心雀躍,畢竟到了這個地步,這位蒲總,總是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離場,一點也不會給女生留情面。
他們將更多的目光落在佟悅身上,期待接下來會上演什麼好戲。
只見蒲州白端起了一旁的紅酒杯,滿滿一杯,看起來就很醉人。
江疏月靠近佟悅,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好像,有點得罪不起這個人…”
那剛剛是誰大言不慚說都能攔得住的。
拒絕蒲州白,這聽起來就特別恐怖,先不說這人手段狠不狠,就說他為他升職這件事,她都應該幹了這杯酒,但畢竟和蒲州白共用一個杯子,也是有些駭人的。
佟悅剛想接過蒲州白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這樣既算完成了任務,也不算“親密接觸”,但千算萬算,沒算到蒲州白自己喝下一大半,只餘留淺薄一層遞給佟悅。
“沒想到,白哥你還有這麼貼心的一面。”蕭奕瑒看熱鬧不嫌事大,倚在沙發裡起鬨,果不其然被蒲州白瞥了一眼。
佟悅承受著巨大壓力接過了蒲州白遞來的紅酒杯,杯梗還殘留著他手指的餘溫。
佟悅來不及時間安慰自己,只是接著燈光剛好晃過,不動聲色地旋轉了手裡的酒杯,將方才蒲州白嘴唇觸碰的杯壁移動到對側,藉此,佟悅才敢一口悶下最後一點的紅酒。
她將酒杯放下,藉著有急需,離開了這間包間。
但佟悅忘了,今天晚上的蒲州白,是戴了一副眼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