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與我無關,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應該是你的未婚妻。”
打破這場僵局的是身後的郭彥今,他一隻手環上週茉的腰,隔著t恤撫上那層潔白的起伏的雲朵,另一隻手往下攻略城池,在身後用懶音貼在她的耳邊問她:“小茉莉還不洗澡嗎?一會兒著涼了怎麼辦?”
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足夠她和電話那端的另一個人聽見。
周茉被突然襲擊,差點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音。她迅速掙脫郭彥今的手,側過身體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望向那雙略顯無辜的眼睛,溫柔又帶刀的視線輾轉在她的臉上,讓她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電話那端的方羨很快給出了反應,他用恨不得將對面千刀萬剮的聲音去唸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名字:“周茉!”
周茉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出於報複方羨的惡意,她終是縱容郭彥今這樣的蠻橫,幹脆了當地道別:“我有事要忙,就這樣。”
她甚至吝嗇於和方羨道別,就點選了螢幕的紅色的按鈕。
周茉盯著那雙亢奮到發紅的眼睛,輕輕吐字:“滿意嗎?”她已經從他的眼睛裡找到了答案,也不等他回答,就越過他繼續去浴室洗澡。
誰知道身後卻纏上一道溫熱光滑的軀體,將她緊緊地束縛在他的懷裡。郭彥今摟著她在她身後輕輕撞了一下,讓她感受到磅礴的蓄勢待發。
手上的手機在這時候瘋狂地震動起來,震得她攥著手機的手臂都不自覺地顫抖。身後的人騰出一隻手強勢地抽走了她手上的手機和睡衣,將它們隨意地扔到一邊的架子上。
郭彥今從背後去吻她耳後的敏感地帶,或輕或重地含吮她的耳垂,一隻的手又開始目的明確地下探,來勢洶洶,勢要製造新的風浪。
“小茉莉,你不是說有事要忙嗎?”
“我...說的是洗澡...你說的是什麼?”周茉氣息不穩,憋紅了臉,弓起背去躲他的上下其手。
“我說的也是洗澡啊!”郭彥今嘴裡說著正經的話語,眼睛裡卻寫滿了不知饜足。
周茉的餘光不經意地掠過那個還在不停發亮的手機,掙紮的動作緩慢地停了下來,她偏過頭用嫌棄的語氣道出真心話:“你動作真的很不溫柔。”
郭彥今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周茉這是在口嫌體直地表達同意,立刻打蛇隨棍上地裝可憐,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去勾周茉:“對不起,我剛剛控制不住,我這次一定乖乖的。”
說罷也不管周茉同不同意,就一手搭著她的臂膀,另一隻手勾起她的腿彎,強勢地把她抱到了臥室那張大床上,兩個人一起陷入一片令人沉溺的柔軟之中。
...
接近尾聲的時候,門鈴一直響個不停,大門時不時還傳來氣急敗壞的拍門聲。周茉顯然被這樣的外因狠狠刺激到了,身軀僵硬緊繃,連腳趾都緊繃蜷起。
彷彿捲起的浪潮在即將到最高點時候,突然沖力不夠而力竭退潮。
共處風暴中心的郭彥今自然也感受到周茉的顫意和緊繃,他呼吸一頓,慢慢緩過了那股勁。
不同的人有不同反應,門鈴對郭彥今而言是悅耳有節奏的背景音,成功讓他的眼尾染上一片亢奮的紅色。這種時候他絕不允許共同沖浪的板友退縮,他扳過她的臉,用吻去安撫她焦躁的情緒。
洶湧無邊的海浪終於再次迎來最高點,一道白光閃過,隨後是緩慢的平穩的退潮,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響動的門鈴像是小區樓下聒噪的蟬,大有不死不休的跡象。心跳仍然維持著不同尋常的跳動頻率,餘韻透過血液在身體四處流動,平複呼吸的兩人誰也沒有動,但誰也沒辦法假裝聽不見那道刺耳的鈴聲。
周茉身體裡的最後一點兒能量也隨著剛剛的運動,徹底消磨殆盡,但她顯然得起來解決門口那道擾人的聲音,不然鄰居很可能會投訴她。
她拖著散架重灌的身體爬起來,目光黯然地翻到那個快被打沒電的手機,給上面那個數量驚人的未接來電回撥過去。
“你別按了,我不會開門的。”明明電話接通之前她已經刻意地清了清喉嚨,然而極為熟悉她的方羨還是聽出了嗓音裡那一點兒不明顯的嘶啞和媚意。
方羨煎熬的猜想終於在惴惴不安之後得到了證實,他像一瓶馬上要爆炸的煤氣罐一樣,怒意快要掀翻空蕩蕩的走廊,順著門縫鑽進屋子裡鞭笞那對令人厭惡的男女。
“周茉,你不是說你倆沒關系嗎?你告訴我,你們現在算什麼,你們剛剛在做什麼?”方羨想起周茉義正詞嚴辯解他們之間關系的對話,胸膛那股火已經快把他的心髒燎完了。
“我和你有關系嗎?你一個馬上要訂婚的前男友來質問我?”周茉差點被方羨這副痛心疾首的捉姦質問氣笑,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怒火會順著聲音傳染,“至於我剛剛在做什麼,我敢告訴你,你敢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