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上人親手剝落靈巧黑貓的偽裝,化作幹淨少年模樣的魔王眼帶笑意,自上而下地從背後環繞住她,又或許是在透過鏡子欣賞她的窘境。
“雪野小姐,不要哭。”叼住她後頸的魔王刻意展露虎牙,再有意地捕捉到她眼角滲出的淚珠,最終安撫道:“你也可以……咬回來。”
愛與死,本就是一體兩面。
尤其是,當它們都達到巔峰的時刻。
嘴上相當會哄人的貓,卻是世界上最佳的獵手,至少雪野夕沒能把握住他口中稍縱即逝的“反擊時刻”。
太陽西沉,室內終於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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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afia最近發生了不少大事,比如首領得到了心心念唸的異能營業許可證,又比如幹部之一太宰治……似乎叛逃了?
之所以用“似乎”來形容,據說是因為在他連日未歸後,森先生嘗試撥打了太宰幹部的電話,非常出乎意料地接通,而雙方的談話內容更加出乎意料——
太宰治:“多謝森先生,我準備退出組織金盆洗手和戀人在一起啦!”
森鷗外:“哈?”
這小子在說什麼?是日語嗎?
……難道說他早不成功晚不成功,偏偏在自己和他鬧掰的時候色.誘成功嗎?
真是個令人心情複雜的訊息。
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暫時緩和與學生的關系,甚至真的讓他成為下一任首領也不錯。
“我拒絕這種選項嘛。”
結束通話電話的太宰治黏黏糊糊地湊近雪野夕,因為昨晚的事,她今早還沒起床就先得了重感冒。
“夕醬。”
躺在床上的雪野夕垂死病中驚坐起,誰能想到小青花魚能一夜之間大變活貓,從庫庫撓人變成這種撒嬌精啊。
貓呢,被掉包了嗎?
今天一大早,太宰治就開始梳洗打扮,確保戀人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帥氣逼人的男朋友。
雪野夕看過後,緩緩閉上眼睛。
她在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沒少從衣服的邊邊角角找出竊聽器,這種東西到底是誰放的……很明顯。
有趣的是,某條青花魚敢放一堆竊聽器,甚至是一天數次在她家門外的角落處探頭探腦……唯一不敢做的也就只有上來敲門了。
一隻內裡囂張但表面上偽裝成小夾子的壞貓……哼。
太宰治大驚失色:“不要啊夕醬,難道你是得到之後就不再珍惜的人嗎?”
他姿態自然地握住雪野夕放在被子外的手,貼近自己的臉頰,露出的鳶色雙眼裡神色不明,“可惜除了你……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哦。”
有些尖銳的虎牙刺入她的手腕,最終在柔軟的面板表面留下淺淺牙印。
“……我好累,而且明明是你不給答複吧?我表現的超級明顯。”雪野夕才懶得阻止他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甚至於昨天他也沒少咬。
甚至現在她身上還有不少地方纏著他的繃帶……沒力氣拿下來了。
太宰治對此樂見其成。
“都是我的錯,我以前是腦子壞掉了。”眼睛亮晶晶的奶牛貓湊過來,自顧自在腦海裡修改了雪野小姐的印象——她明明就是那種黑毛綠眼睛的垂耳小兔子嘛,昨天咬他的時候超級可愛。
氣急敗壞的模樣也很像。
“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嗯?”
“嫁給夕醬後我還能喝加了糖的咖啡嗎?”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