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還是戀愛番裡的角色,這麼一想豈不是完全輸了嗎?!
仔細想想,太宰治應該比她小幾歲……
年下、年下有點難搞啊!
面對面的兩個人不知為何,同時嘆了一口氣。
列車行動間發出的碰撞聲在逐漸黑下去的夜裡清晰起來,車廂內漸漸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一種突兀的安靜包裹了下來——
不對勁。
太宰治猛然抬眼向雪野夕看去,卻發現對方竟然已經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沉睡。
小小一團的栗子醬就被攏在她臉頰和胳膊之間的縫隙裡,小腦袋也是一低一低的。
……是血鬼術嗎?
太宰治伸手,觸碰到了栗子醬,同時手背也不可避免地貼上了雪野夕的臉——
“夕醬!”月白色長發、寶石藍雙眸的少女悄悄湊過來,“你沒事吧?為什麼要把小提琴拉出……”
拉出一種反複用鋸子鋸掉別人脖子的感覺啊!
嗯?看到這一幕的太宰治怔愣一瞬就回過神來,這個血鬼術的效果是讓別人陷入幻境?
而且這個幻境還跟自身經歷相關。
這種東西,破除起來可是最簡單的。
但看到雪野小姐過去的機會可不多,幾乎沒有猶豫,他就選擇了順勢看下去。
“瑚羽小姐在看你了!”頂著小提琴教師瑚羽的死亡視線,源真理子趕緊提醒她,“你小心……”
“夕小姐!天吶,我沒聽錯吧?”年輕的小提琴老師毫不客氣地走下臺階,“您是在劍道課上砍多了木樁,現在要把這股力氣帶到小提琴上了?”
嚴肅的教師走近她,手中拿著一把薄薄的戒尺,沒有絲毫手軟地在雪野夕手心抽了三下。
正正好好的力度,很痛卻不會影響繼續練琴。
等下了課,源真理子自然地湊過來跟她搭話,“沒事吧?今天上課怎麼會走神?你明明知道瑚羽小姐那麼嚴厲……”
想到剛剛好友的眼神應該是盯著陽臺下的一個方向,她也朝那邊看了過去,“那邊有什麼呀?”
樓下是排球部的隊員們,她掃了一圈,看到了神宮寺野明的身影。
他黑色的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認真盯著排球的模樣也很帥氣。
源真理子忍不住戳戳好朋友的胳膊,“我都說過啦,別把黑毛男當貓吃代餐啊!”
“?”雪野夕回過神來,“才沒有!剛剛明明是……”
明明是她已經不耐煩了,作者已經又斷更了一星期,天知道她要坐在充滿了花粉的花園裡拉幾天小提琴!
更何況神宮寺野明又如何,他曾經用非常“委婉”的語調對她說:“雪野小姐,您的父親是個有品位的收藏家,您的母親也在音樂方面有很高的建樹——”
“而您每天只想著如何練習那些儀式性的佩刀,在我看來,作為女孩子的您實在太粗魯了。”
什麼啊!剛剛想鋸的就是他的脖子好嗎?她母親和父親對音樂與收藏確實有著偏愛,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要與他們一模一樣。
就連以雪野夕視角進行回憶的太宰治都感覺自己胸口燃起了一團鬱悶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