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被痛昏頭了,再敢這麼說,小心繼續被我掌摑哦。”
“……哎?”
再次不容拒絕地將他按到在被子裡,雪野夕心想,看來待會兒該去珠世小姐那裡要一點鎮痛藥才對。
————
從柔軟的被褥中醒來,聞到的是雪後的松香,而並非集裝箱中駁雜的味道。
太宰治支撐著自己,從被子裡站了起來,今日雪停了,是難得地好天氣呢。
他毫不在意地上的冰冷,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抓握了一把雪捏在手心。
徹骨的冰冷一點點帶著他回憶起了在港口afia中的所見所聞——血腥、暴力、慾望、誘惑。
這就是人性,他所探尋到的人性。
融化的水滴穿過指縫,太宰治毫不猶豫地用凍紅的手捏住自己的脖頸,他有多久沒有體驗過那種瀕臨窒息的感覺了?
為什麼……為什麼雪野小姐不能直接擰斷他的脖子呢?再讓他遭受這樣的感覺……他會忍不住詛咒她的。
或者也許下次應該試試恐嚇和誘惑?
走進房間發現貓貓疑似黑化的雪野夕收起了遮陽用的黑傘,“你又在發什麼瘋?”
“真無情啊。”太宰治咳嗽了兩聲,熟練地用幽怨的語氣控訴,“雪野醬平時都不來找我玩。”
“主要是這裡娛樂設施匱乏。”雪野夕挺誠懇,“如果有遊戲機我一定和你聯機打遊戲。”
他悶悶地笑了,“雪野醬有時候的表情……真有趣。”
“嗯?”雪野夕歪頭挑了下眉,“有嗎?”
“當然。”太宰治走回被子堆,裡面還殘留著幾絲餘溫,“尤其是忍不了的時候露出的想用我的繃帶勒死我的表情。”
啊……真是讓人期待呢。
“這樣啊……”雪野夕打量了他一下,“可惜現在沒有繃帶,只能用被子捂死你了。”
太宰治眼睛都亮了,“真的嗎雪野醬?”
“想得倒美。”雪野夕送出最後一碗苦藥,“今天的。”
“還是把我用被子悶死吧。”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頭發在枕頭上散落,像是塌下去的貓耳朵。
“珠世小姐囑咐你喝完藥去外面走走。”她戳戳被子裡的貓貓卷,“否則等我們回到橫濱,你就會因為再次退步的體術被中也狠狠嘲笑呢。”
“這個時候為什麼要提小蛞蝓?”貓貓哼了一聲,很不開心。
“因為他是除我以外港口afia另一個會打你的人?”雪野夕腦子一抽,給出了一個自以為非常合理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