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
“慕維民呢？他出現沒有？”
“沒有。”綠燈亮了起來，蘇子暮重新啟動車子，“沒人聯系得上他，警方那邊也還在找。”
很快到了醫院。見到奶奶的那一刻，慕連茹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虛弱的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瘦了許多，她閉著眼睛睡著了，模樣安詳。慕連茹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床邊。
姑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說：“本來說等你，但是沒撐住就睡著了。”
慕連茹握上奶奶的手，似乎是感應到了她，奶奶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她微微笑了起來：“好好。”
慕連茹哽咽著說：“奶奶，我回來了。”
“回來好，回來好。”奶奶的聲音極其虛弱，她回握住慕連茹的手，輕輕拍著，“明明就是瘦了，子暮還說你胖了。”
“胖了。”慕連茹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看，都是肉。”
這是實話，她這段時間確實胖了。過年後越媽媽給她寄來了各種補品，越正經常變著花樣給她做，臉上都長了許多肉了。
“有肉好，有肉好。”奶奶握著她的手笑。
“媽，你看好好都回來了，你得要抓緊養好身體。”姑姑說。
奶奶眼睛含淚，看著慕連茹笑：“我想回家去。”
“讓我回家去吧，在這裡，我不喜歡。”
詢問了醫生的建議，姑姑最終還是給奶奶辦理了出院手續。
幾年沒有回來，慕連茹對這裡有種熟悉的陌生感。早兩年前姑姑重新裝修過，佈局和她記憶中的早就不一樣了。姑姑家是有三個房間，慕連茹以前是和奶奶住一間的。
將奶奶帶回房間安頓好，等她睡下後，慕連茹就出去了。
姑姑家的店被那群高利貸的給砸了，這幾天都沒有開門。這會兒姑父在廚房做飯，姑姑和蘇子暮都待在客廳裡。
“慕維民，欠了多少錢。”她問。
姑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說：“十萬。”
“店裡呢，損失了多少？”
“還沒算。”姑姑說，“那天你奶奶正好在店裡，她暈後我和你姑父就趕緊把她送去醫院了，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
蘇子暮說：“大概損失有一萬多。現在那群人被扣在拘留所，到時候會讓他們賠償。警方現在主要是問看能不能找出慕維民的下落。”
姑姑流著淚，看向慕連茹說：“你爸爸有聯系過你嗎？那群人說他被他們打了個半死，他的腿還瘸著，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慕連茹握了握拳，咬牙道：“他就應該早點死！”
姑姑瞳孔縮了縮，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陌生。
慕連茹努力剋制著自己，看向姑姑道：“他的事情我不會管，和我沒有什麼關系。你們也不要管，這件事，交給警察就好。”
“可是……”姑姑還想說什麼，姑父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連茹說的沒錯！這件事就交給警察！”
慕連茹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回房間守在了奶奶的身邊。
從白天守到晚上，奶奶醒的時候她就和她說說話，聊聊天，奶奶睡著的時候，她就安安靜靜的在她身邊待著。
夜深了，奶奶忽然睜開眼睛，輕聲喊了慕連茹一聲。
慕連茹立馬從椅子上清醒過來：“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