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首富柯家,他父親是商界巨頭,他是家中排行最小的兒子。”
饒是程鳶有所準備,還是被這個訊息給稍稍震驚了下,容城柯家,簡單來說,是程家池家捆在一起都比不過的鉅富世家。
那個在地下拳館赤身搏擊的年輕男孩竟然有著這麼顯赫的家世,那他圖什麼?刺激?好玩?叛逆期?
池之瑜諷刺一笑:“高中沒讀完是真的,那是因為他十七歲就考入了tig,甚至曾以滿分的成績拿過國際奧數比賽的金牌,不過他只在tig讀了一年就休學了。”
良久,池之瑜舒了口氣:“大家都是玩玩而已,反正我也沒打算要對他負責,現在正好掰了,兩不相欠。”
程鳶觀察她的臉色,她心裡分明不是這麼想的。
池之瑜要強好勝,家裡全靠她獨自支撐,她的壓力一直很大,自從遇到archer,才像是生活有了鬆懈口。
助理敲門進來,手邊捧著一大束黃玫瑰:“池總,您的花到了。”
黃玫瑰有表達歉意的意思。
“照舊扔掉。”
池之瑜面無表情:“他怎麼會覺得自己錯了,他親口說的,我需要,所以他給,我想看到這樣的他,所以他特地為我示弱,讓我的滿腔關懷有的放矢。”
“呵呵……”
池之瑜深呼吸,咬牙切齒:“我真是去他大爺!”
池之瑜在她的辦公室內間休息室裡睡著了,程鳶坐在她床邊許久。
回到車裡,程鳶的臉色依然很冷。
直到車子停下來,程鳶從沉思中回神,抬眼看見窗外建築,擰眉:“來這裡幹什麼?”
“洛哥說你們約了要見面,他讓我把您送來這裡。”周小竹回頭:“要不然,我打給洛哥,換地方?”
“不用。”程鳶徑自推門下來,踩著高跟鞋大邁步往酒店裡走。
洛聿住的總套房號是8888,一般這種房號都是酒店裡最好最貴的房間。
洛聿根本不缺錢,她那天早上離開前留的一百萬微不足道。
程鳶摸了摸鼻尖,手伸過去正要按門鈴,房門被開啟了。
即便洛聿在她心裡的固有性格已經徹底被推翻,但驟然看見他這張臉,她還是很不爭氣地定了下目光。
他穿了件單薄的襯衫,袖口隨意折疊推到手臂上,然而清雋冷淡的外表下分明是匹伺機而動的狼。
洛聿把門開到最大,側過身等著她自己乖乖進來。
程鳶端著張冷臉,她高傲地揚了揚下巴,走進去。
高跟鞋踩在羊絨地毯上是無聲的,無形中把她囂張的氣焰削弱了。
進去就是客廳,目光落在正中央長條沙發上,程鳶的眼皮猛地一抖。
她面不改色,挑了張單人沙發坐下,雙腿交疊往後靠在沙發上,掀眼。
“要談什麼,說吧。”
程鳶說:“一百萬不夠我可以加。”
洛聿盯著她張合的嘴唇,目光微沉。
他緩緩走近她面前,暗影將她籠住,程鳶警惕地盯著他,脊背暗暗往後貼。
洛聿坐在了她旁邊的長條沙發上,他拿出那條她遺落在這裡的手鏈,握過她的手臂,給她戴了回去。
洛聿道:“別再掉第三次。”
程鳶甩了下手臂:“好硌,我不戴。”
她的審美一時一變,現在已經不喜歡這種滿鑽的手鏈了,戴起來也不舒服。
洛聿一頓,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