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她正在遊走探索他上身的手放到唇邊,咬了咬她的食指,讓刺痛喚醒她的理智。
“現在說回家,我放你出去。”
在外人看來中晟走的是破竹之勢的激進風格,實際上是他已經預判過所有潛在風險,不值一提。
君子以鈍示人,以鋒策己,洛聿一直是思前想後確認沒有任何自己無法解決的危險存在,才會穩步走下去的行事思維。
而程鳶在他看來一直是個不定因素,他早已看透她的真實目的,最正確的做法是冷漠遠離,可事實卻變成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嘴唇裡,她的雙腿纏到了他腰上。
“絕不!”
程鳶的手從他胸口往上滑再次摟住了他的脖頸,指尖在他的脖子鎖骨處做出類似撒嬌的撫摸遊離:“再親一次……”
洛聿如她所願。
他低頭重重吻住她的唇,把她抱起來往總套客廳沙發上去,手臂圈緊她的腰,分開她的雙膝揉進懷裡。
好癢,程鳶忍不住縮了下脖子,酥酥麻麻的齒尖廝磨彷彿帶著電流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雪白的鎖骨被貼上來微涼的薄唇,洛聿正在仿照她剛才在他脖子上打標記的侵進軌跡原樣效仿。
察覺到她的扭動,他握住她的後頸不許她有絲毫的退離,舌尖壓住她的軟舌往裡重抵進去。
一旦開始就不再是她單方面能夠叫停。
骨子裡惡劣的佔有慾被她挑起,他所有的剋制底線被她親手扯斷,那就請她好好感受真正的他。
唇間一片水潤,程鳶的雙眸漸漸析出迷離,她不適地扭了下被他大掌覆攏的臀。
“怎麼?”
“硌……”
好煩,怎麼總有東西戳著她,坐的一點都不舒服。
洛聿低笑出聲。
“這裡。”他握過她的手,她柔軟的指腹碾過他塊壘分明的腹肌群。
細微的咔嗒聲彷彿被點燃的引線。
程鳶被拋到了床上,身體柔軟地向上反彈了一個弧度。
洛聿以為她會喊疼,會大鬧脾氣。
不想她的反應卻是把手伸到他的腰腹,貓爪似的撓了幾下,漲紅的唇瓣哼唧了兩聲,說:“還要……”
要他吻得再重一點。
她喜歡和他接吻,很舒服,強大不可控的生理吸引沒有任何邏輯可言,甚至和他從前完全不認可的那套‘程鳶歪理’對應上了。
一男一女,氛圍不錯,你情我願。
彼此身體的契合達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無垠限度,只是從下半夜開始,程鳶開始推拒說累。
洛聿的身體太過強悍,她吃不消,水光盈盈的眼眸每瞟他一眼都滿含控訴。
她嬌蠻得不得了,他不停她就屈腿踹過去,他的掌心能夠完全覆攏的赤足此刻正肆意的踩碾在他的腰腹上。
洛聿定定地看著她,用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劃過她白嫩柔軟的足弓。
眼前這張明豔高貴的臉充滿了柔情的緋色,盡管這只是來自於人類探.索身體後的本.能反應。
洛聿圈住她的腳踝往上抬,他願意讓她的赤足踩到自己的肩膀上。
然而這並不代表臣服,洛聿緩慢欺進,聲線變得極其低啞。
“大小姐,我說過,我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些男人。”
站在欲.望之海的懸崖邊緣,如果焚身下墜就能擁有她,那麼他願意。
“什麼時候停,你說了不算。”
霪雨下足整夜,宣告盛暑的逝去,第二天是立秋,新的時令。
他們從夏天吻到秋天。
洛聿第三次推開房間門走進來,程鳶依然閉著眼睛沉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