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走。”
溫澤楷對他日漸不滿,出入已經很少叫他跟隨,他之所以今天會出現,完全是因為溫澤楷原本要送給蔣家大小姐的新婚禮物突然遭到損壞,不得已只能叫洛聿另送一份禮物過來。
程鳶放下水杯正要對他說些什麼,徐時鳴的電話先進來了。
“程程,你人呢?怎麼不在宴廳?”
“花園裡,怎麼了?”
徐時鳴又說了些什麼,“我考慮考慮。”程鳶結束通話了電話。
“先走了。”
“等等。”程鳶一把揪住洛聿的衣擺,“婚禮開場有個大家一起跳舞的環節,溫澤楷剛才應該就是為這事來找我,徐時鳴也因為這個找我。”
“不過,我還有第三個選擇。”程鳶把目光放在洛聿身上。
洛聿拒絕:“我不會跳舞。”
以他目前無名小卒的身份更不適合出現在蔣家的婚禮上。
“不讓你跳舞。”
程鳶站起身,目光興奮地說:“洛聿,你帶我走吧。”
“什麼意思?”
“婚禮儀式過後是晚宴,晚宴結束最少要到九點,山路漆黑,溫澤楷準備讓他的馬仔在下山的路上攔下我。”
“溫澤楷要把我帶走。”
洛聿臉色微變:“你怎麼會知道?”
程鳶微微一笑:“我在他車裡放了竊聽器。”
“所以你才要上他的車。”
那倒不是,程鳶壓根沒想到溫澤楷會大膽到讓人埋伏她,她裝竊聽器只是想聽點溫澤楷的小秘密當作把柄,算是歪打正著。
“遇到這種事你應該告訴你父親。”洛聿給出正確的建議。
“我爸在外地,和我的繼母在一起。”
程鳶面色平靜地說:“沐慈,也就是我爸的秘書,他說我爸在出差,但我翻查了集團最近幾個正在接觸和進行的專案,沒有一個是在那個城市。”
“那是一個很有名的度假城市,我爸帶著我的繼母正在度假。”
“他們以為我不愛上班,就真的一葉障目了。”程鳶雙臂環胸做了個自我防禦的動作,她別過頭:“如果一個人沒把我放在第一順位,那我寧願不開口。”
洛聿看著她驕傲挺立的背脊,好像在看自己,許多年前莽撞而無方向,憑著一腔孤勇便以為能夠萬事皆如願的自己。
“而且,”程鳶勾起唇,“告家長多沒意思,我更喜歡自己動手還回去。”
“洛聿,如果你害怕得罪溫澤楷,我說過,你可以來我身邊,我把周小竹踢去集團前臺當吉祥物,你來給我當保鏢。”
“如果你還是不願意,那我也可以找徐時鳴幫我。”
“好吧,你走吧,我去找徐時鳴。”
程鳶從他身側錯開。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洛聿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