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鳴的神色多了幾分認真,“說真的,嫁給我你只有好處,我保你自由,程叔也不用再催你了。”
程鳶笑了,“不是徐時鳴你說什麼呢?!”
她完全沒有辦法想象跟見過對方穿紙尿褲,換門牙期說話漏風,把彼此從小到大的各種糗樣都看過的鐵哥們摟在一起步入婚姻殿堂是什麼感覺。
更別提還要接吻上床。
程鳶光想一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在她看來,只有求知慾和神秘感才能刺激多巴胺分泌。
比如今晚那個新人拳擊手。
他越是戴著頭盔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程鳶就越是好奇他摘下頭盔後的樣子。
只可惜人家只是拳館裡臨聘的選手,出場率玄乎,她倒是可以砸錢,就像池之瑜捧archer一樣。
但偏偏她最近時運不濟,還有個聯姻重任壓在頭上,要是被她爹知道她吃喝玩樂就算了,還砸錢包地下拳擊手玩兒,估計會更加緊鑼密鼓地壓著她去結婚。
“怎麼,少爺我捨身取義你還看不上,嫌棄我啊?”
“我就嫌棄,誰讓你提餿主意,還不如幫我訂機票讓我有多遠跑多遠呢!”
程鳶渾然沒察覺徐時鳴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一心只以為他在故意揶揄。
“沒問題,只要你指個地兒,我立馬安排私人飛機,保證帶你離開。”
徐時鳴伸出手臂搭在程鳶的肩膀上,半攬著她走到車前,為她開門,抬手擋在門沿讓她上車。
“洛哥,你在哪呢?大少喝多了正……正鬧呢!我們幾個都勸不動他!你快過來吧!”
邁巴赫駛入回城柏油大道,鑽石矩陣切割的大燈由亮到暗,直至徹底消失。
洛聿收回目光,語氣平靜地對電話裡說:“知道了。”
溫澤楷在拳館樓上三層的會所包廂裡,一屋子五六個公子哥都喝得不省人事被自家保鏢司機抬走了。
只有溫澤楷還在那兒抓著一個眼睛已經哭紅的女服務生不放。
聽他話裡罵的那幾句,像是把那個女服務生當成了落了他面子的程鳶。
洛聿從電梯裡走出來,把站在包廂門口一臉進也不是走也不是的經理推了進去。
洛聿拎起沙發上一件不知道誰的外套披在那個被溫澤楷扯得衣衫不整的女孩身上,拽著她的手臂把人帶了過來。
“誰啊?!”
溫澤楷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經理,踉踉蹌蹌地站起身。
“洛聿?你他媽少多管閑事!”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爸派來的,我……嗝,我他媽早把你開了!!”
“白天你就幫著程鳶。”
溫澤楷抬手指著藏在洛聿身後的女服務生,“現在又來管她的事兒,你們……你們是不是有一腿!”
“你也不想想你什麼身份?你配嗎!”
洛聿對溫澤楷的咆哮隻字不言,抬手伸到他的後頸勻力一劈。
溫澤楷眼睛一閉,整個人軟跌回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