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具水靈體,又有極好的修煉天賦,流徽道君打從收他入門,便已經替他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路。
她想將鶴音真君培養成這世上最多情、最出眾的男子,既是為了資源,也是為了自己。
然而,本應該按照她的培養方向修煉的鶴音真君,卻拒絕與那些身份不凡的女子接觸,心裡只裝了一人。
他不願聽從流徽道君的安排,在流徽道君的多次相逼下,更是自願廢除一身修為,自請逐出師門,只當一個尋常之人,與心愛之人廝守一生。
流徽道君震怒過後,明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可是卻在他自廢修為,離開合歡宗後,暗自尾隨。
直到,發現了暮雨的存在。
她當著鶴音真君的面,殺了暮雨,又用了宗門秘法,將他的記憶全部篡改。
他再也不記得暮雨,再也記不起他曾經的承諾。
如流徽道君所願,成了流徽道君最想要的弟子。
直到前些年秘境異常。
若不是他前些年,入了一方秘境,受到一隻摩月魂獸的襲擊,怕是此生都不會察覺到異常。
那隻摩月魂獸乃是八階妖獸,它的攻擊,主襲神魂。
也因此才誤打誤撞,竟讓他的神魂日夜疼痛不已,偶爾還會出現一張從未見過的女子面容,並且愈加頻繁。
那女子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魄,他對旁的女子,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此後,便愈發不願與旁的女子接觸。
他知道,這其中有蹊蹺。
得知淩華大肆收集仙植,他硬是以自己從秘境得來的唯一一株仙植為報酬,只求淩華替他煉制了一枚解魂丹。
解魂丹到手,服下丹藥後,他也記起了一切。
他眼眶泛紅,死死地盯著流徽道君,“師父,您如此對我,這些年心中可曾有過一絲絲愧疚?”
流徽道君冷哼一聲,“愧疚?鶴音,為師是為你好。若非是為師插手,難不成你還真要與那雜靈根當一對尋常的夫妻,浪費你的資質和修為嗎?”
“她敢勾引你,那便該有去死的覺悟。你是我的弟子,可不是什麼女子都可以沾手的。”
“為師這些年讓你接觸的女子,從合歡宗,再到無極宮,還有天劍、華瀾宗等,有哪個女子是尋常之人?有了她們相助,你的修仙之途,不但可以走得更順,也可以走得更遠!”
她神色一緩,苦口婆心勸道:“鶴音,為師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那人只不過是一個雜靈根,這世上還有許多的好女子等著你去挑,你便忘了她吧。”
鶴音真君緩緩閉上眼,腦海中一張噙著笑的溫柔臉龐愈發清晰。
他在流徽道君的驚恐中,取出了耗費無數資源準備的十幾張攻擊性極大的九品靈符,撲向流徽道君。
“師父,我對不起暮雨,也對不起您,對不起許許多多的女子。能做到的,便是與您一同下去......”
“轟!”一聲巨響。
那聲音排山倒海,震耳欲聾,巨大的音浪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四周擴散。
附近的一切都化為齏粉,連最近的兩座大山都被摧毀,滾滾濃煙迅速升騰而起,遮蔽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