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躲在宗內也不是辦法。
魔物,遲早有一日,會來找宗門的麻煩,屆時,誰都逃不掉。
幾位大乘還在等。
一年、兩年、三年......
魔物重新彙聚,對南方一個三流宗門出手。
只一擊,那個小宗門的護宗陣法瞬間被魔物攻破,而那宗門除卻極少數幸運之人,其他的全部死在魔物手裡。
接著,便是更多的宗門遭殃,更多的修士隕落。
整個沉淵大陸恍如末日降臨,無處可逃,無處可去。
唯有沉淵大陸頂尖的幾個宗門,有接近仙陣的護宗大陣護著,暫時保留極少的淨土。
但是魔物吸收了那麼多修士的力量,在又搗碎了一個二流宗門後,他將魔爪伸向離得最近的合歡宗。
合歡宗眾人緊張地看著外面的那隻巨獸,腳下更是不停往後山退去。
那隻巨獸,一擊、兩擊,只兩擊便破了合歡宗的護宗大陣。
有人拼死自爆,為宗內的弟子和長老拖延時間,有人第一時間就已經逃離了宗門,甚至還用旁人的身軀,替他擋下攻擊。
以美貌聞名整個沉淵的合歡宗,遭此重創,損失慘重。
鶴音真君定定地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在合歡宗內逞兇肆虐的魔物,神色沒有絲毫懼怕,甚至還有解脫之色。
一道力量朝他襲來,在魔物的攻擊落下前,將他從合歡宗救走。
才逃出合歡宗,那人原本不斷撕裂空間逃竄的身影一僵,竟是墜落入地。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鶴音真君,“為什麼?”
鶴音真君突然一笑,笑得天地都為之失色。
“師父,你不該救我的。”
流徽道君怒道:“我是你師父,我不救你,誰救你?”
鶴音真君卻是笑出了眼淚,“師父......原來您還知道您是我的師父,我還以為您早就忘了呢。”
“這數百年來,您用我換了不少資源,怕是早已忘了,我五百年前便已經被您逐出師門了吧?”他神色一冷,緩緩道。
流徽道君一怔,“你......你竟沒有忘記?”
鶴音真君點頭,“我忘記了,可是我又想起來了,還要多虧師父您讓弟子多同華瀾宗那位煉丹師接觸,讓弟子從她那得了一枚解魂丹。否則,弟子又如何能想起來。”
鶴音真君的水靈體,乃是上好的爐鼎體質,令無數人眼饞,也替流徽道君換回了不少東西。
可是,當年還只是煉氣築基修為的鶴音真君,還不是如今順服、任由流徽道君隨意擺布的弟子。
他年少之時,有兩情相悅之人,那只是一個普通宗門的雜靈根弟子。
他曾發誓,這一生,心裡只有她一人。
但是這份承諾,在流徽道君的幹涉下,早已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