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先劃了卡，開了一輛車子，行駛在路上，開啟了許久不開啟的一部手機。
才剛開機，還沒解鎖，介面上就叮叮咚咚彈出來99+的訊息。
她沒急著點開去看，反而在停車之後才拿起手機。
停車的地方不識別處，正是當初離開蘇城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倉庫。
來此的目的有兩個：其一，看看錢；其二，拿點錢。
就是這麼單純。
有錢不花，留著等生仔嗎？
“辦完事了？”
景辭順手接起來秦知意的電話，饒帶笑意地問她。
手下揭開油布，開啟一個箱子，翻了翻數量。
“你的電話還真難打通，哪個號能不能打通都是玄中之玄的事。”
“可以啊，你知道玄字在c國的意思嗎？”
景辭抬腿踩在箱子上，眯眼看著遠一些的地方因聲音亮起的燈，目光掠過燈下堆砌的箱子。
“這都不重要，我想說，江錦生這小子還真挺不錯的。”
“得手了？滿意了？”
景辭問話後，舌尖不由自主地碰上後槽牙，語氣平淡，倒因這個普通的動作讓她整個人有些狠起來的意味。
電影裡不都這麼演反派嗎？
“我們準備結婚了。”
“……”景辭陷入了沉默，繼而極其疑惑地裝作沒聽清地反問，“嗯？什麼？”
“結婚，我們倆，我跟江錦生。”
“這才兩天。”景辭伸手揭開領口的扣子，忽然轉了個身，看向外面，“靠，秦知意，你搞姐弟戀，你現在還要結婚？”
“怎麼了，老孃樂意。”
“……老闆知道嗎？你有檔案嗎？你手裡有足夠真實的身份資料嗎？你確定你的那套假手續能逃過c國的檢查，而且讓工作人員給你發一張國家證書嗎？”
景辭一連串問題，其實並沒有把面前的問題說完，她只是講了很小的一部分，很小的能確實牽絆住秦知意的腳步的一部分。
這些與官方牽扯上的東西，是沒人能動什麼手腳的。
景辭撩起頭髮，指尖在額頭停頓，“聽著，秦知意，我不是說你不能和江錦生結婚，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衝動，衝動的後果很嚴重。”
“知道了！”秦知意忽然大聲回她，然後笑著說，“我只是說說而已，再說了，結婚這件事，對我來說就是枷鎖，嫁給那毛小子，我還得問你叫嫂子。”
“反正，你自己好好想想。”
景辭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正是天色漸暗的時候，“晚上一起吃飯嗎？”
“春宵苦短，我，自有安排。”
她說完這一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臨了的時候，景辭聽到有隱隱約約的沖水聲。
想必她是在洗手間裡給她打的電話。
幸得是打通了，這要是沒打通，她一時腦熱，直接去了民政局，要跟江錦生這小子結婚，再牽扯出個人資訊造假這種事……搞不好，整個ns就這麼被端了。
也不是危言聳聽，就是浮誇想象一下……
景辭裝上想拿的東西，關上後備箱。
車子駛離這個地方，往她的房子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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