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裡,本來是打算先待上兩個月,為萬辭顏祈福。
然後讓在那邊的一個‘熟人’幫忙,製造她生活在高原地區三年的假象。
再託人找黑車,一路不用身份證的輾轉到西林省。
結果中途出現了一點意外,被熱油給潑毀容了。
本來萬秀婷是想整毀容像的,人都找好了,就在西林省,秘密整容。
但在高原地區上街買東西的時候,巧恰碰到路邊攤的兩個攤主吵架,把油炸攤位給掀了。
萬秀婷躲閃不及,被潑了一臉,重點都在下半張臉。
其他同樣被熱油波及到的人已經被燙的疼的吱哇亂叫了,萬秀婷還有空想著燙毀容也行。
雖然當時有人幫著趕緊接冷水,還叫了救護車打了報警電話,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她還是毀容了。
鬧事的兩個人都被抓進去了,還要賠萬秀婷在內的好幾個人的賠償金。
萬秀婷拿著這筆賠償金,把當時其實還沒完全燙變形的下半張臉再度重新秘密整容了一下。
整的和現在,和假證上的,就完全是一模一樣了。
去到西林省後,萬秀婷化名林青,透過一些人暗地裡的幫忙,造了張假身份證。
假證上的照片是她現在燙傷後的照片。
這些事除了幫她處理這些東西的幾個人,還有負責主刀的整容醫生以外,沒有人知道被燙傷的林青就是萬秀婷。
又透過‘好心人’幫忙,進入了這家當時剛起步的屠宰場當學徒工。
學會各種屠宰手法,每天自願負責搬運肉類飼料類重物,一直在那家屠宰場待到現在。
除了這個,萬秀婷那單人宿舍裡還有兩個加起來80公斤重的沙袋,每天早上還要起來跑步一小時。
幫她的人,其實就是當年那起大案中,八十八個受害者的其中幾名同樣心有不甘的家屬。
當年那起案件,不是所有受害者家屬都在乎自己孩子是否死亡的。
其中有好幾個受害者家屬都拿了法院判下來的賠償金,美滋滋的收錢離開了。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在意過自己孩子到底為什麼失蹤,孩子的屍體在哪兒。
他們所在意的只有錢,還不能低,低了就鬧,鬧的時候就會說自己孩子命苦了。
有幾個受害者家屬怕惹事,怕自己其餘的親人會被人報複,選擇不出面,不管,不聽,不知道。
還有一部分受害者家屬,是相信國家相信法律,要配合警方將那群人繩之以法。
剩下的幾個,心裡倒是相信國家相信法律的,但也更想自己親手解決。
她們一想起自己的孩子,被人掏空了內髒,屍骨無存,到現在那墳都是個衣冠冢,就恨不得殺光他們,剁碎他們。
她們想著,我孩子死的這麼慘這麼痛苦,他們憑什麼還能逍遙法外!
憑什麼我的孩子死的這麼痛苦,他們卻死的那麼輕松!
只是一針針劑下去,死刑就結束了。
而她們的孩子卻被破腹切塊,沖進下水道,暗無天日。
她們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孩子就這麼白白死了,那些人現在還能好好活著。
不甘心自己孩子死前遭遇了這麼巨大的痛苦,那些人卻什麼感受都沒有。
她們就是想著,讓這些人也嘗嘗和她們孩子一樣的痛苦!
既然都要下地獄,那就一起下吧!
哪怕死後要遭受烈火焚燒,也要讓這些人碎屍萬段!
被這些拐賣犯盯上的家庭,基本上都是情況不那麼好的,家裡也沒人從事政法工作。
都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