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心虛的低笑。
“不用講了,這節課你們寫,下課課代表統計不會的題目去交給我。”她一揮手,“都回來吧,坐著好好寫。”
底下有男生幸災樂禍,建議老師讓自己兄弟站後面寫,得到了好兄弟親切的問候。
“行了吧,人家沒寫至少沒抄。真要站著寫也是你們這群弄虛作假的人站著。”
阮寒月小聲對謝慕塵說:“包大人明鑒,小的真的是良民!”
謝慕塵差點笑出聲,十分配合:“小的一生清白,大人怎能平白汙衊!”
化學老師:“那同桌倆笑呵呵的,怎麼了?突然理解到苯環的可愛之處了?”
眾人笑起來:“是啊是啊,太可愛了。”
“希望你們拿不到分的時候也這麼覺得。”<101nove.ue,兩人慫了一下,老老實實低頭做題。
考完一週後,學校自然恢複了體育課。
阮寒月算錯了日子,沒想到自己的生理期會提前來,剛喝完一瓶冰水,這會兒疼得生不如死。
她託李成宇給體育老師請了假,一個人呆在教室,趴在位置上一陣陣出虛汗。
感覺到身邊來了人,她聽見謝慕塵擔心地問:“小月亮?怎麼了?”
好像一張嘴小腹就疼得更厲害,阮寒月艱難道:“……生理期。”
謝慕塵彎腰問:“接熱水了嗎?”
阮寒月搖搖頭。她一向不愛喝水,而且接水的地方離教室足足橫跨整個教學樓,更不想去了。
她拿著杯子忍痛起身,卻被謝慕塵一把抓住。
“小月亮。”他低頭看著阮寒月的座位。
阮寒月心一沉,低頭一看,血果然沾到了椅子上,褲子上就不用說了。
上次最後一個衛生巾借出去之後還沒補,阮寒月又疼又急,直接想一頭撞死。
“沒事,別急。”謝慕塵脫下外套,拿走了她的杯子。
他回來得很快,阮寒月甚至還沒收拾完椅子。
謝慕塵連自己的杯子也一起給了她,讓她暖暖,然後轉身又離開。
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可以逃回教室,不少人陸陸續續回來。阮寒月腰上繫著謝慕塵的外套,努力吸溜著熱水,身體又沉又酸。
……好難受。
謝慕塵又回來了,遞給她一大包東西。
布洛芬,暖寶寶,袋裝紅糖,還有各種尺寸的衛生巾。
阮寒月痛得腦子都有點遲鈍,愣愣道:“你買的?”
謝慕塵點頭:“把能想到的都買了,不知道還需要什麼。”
已經夠了。
阮寒月看著他胸膛不斷起伏,能想到這點時間他從教室到超市又到藥店跑得有多快。
她體質一般,平常不會痛經,但是吃刺激性食物或劇烈運動之後就會很疼,把洗完的外套還給謝慕塵後也顯得蔫蔫的。
謝慕塵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見阮寒月不愛接水,就主動承包了她的水杯。
阮寒月挺不好意思讓謝慕塵幫自己這麼多的,但謝慕塵說順手的事,哪怕阮寒月已經活蹦亂跳了,他也還在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