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了。”
到家時黎簡困得睜不開眼睛。
季遙將人安置好便去了浴室,出來後發現她竟然還醒著。
“還難受?”
他摸摸她的臉,大片的酡紅褪去不少,只是還有些發燙。
想起昨晚她暈倒時的樣子,眸間不自覺染上微茫的憂色。
“我想洗澡。”
“難受就別洗了。”季遙在床邊坐下,撩開她蜷在脖間的發尾,用蘸過水的面巾仔仔細細擦去上面還有額頭兩側的薄汗。
“可是我想洗。”
“你不想。”他按住不安分扭動著的身子,“聽話。”
“那我要卸妝。”黎簡推開他,“眼睫毛糊得難受。”
“不用我揹你去?”
黎簡瞪他一眼,作勢要拍人,手腕被扼在半空。
“喝多了除了會撒嬌,還會打人啊?”
季遙順著晃眼的流光視線上移,笑意微滯。
剛還發鬧使性的人一僵,故作驚訝道,“哎,忘了把戒指還給蘇蘇了。”
她抽回手,再次試著將那紮眼的小玩意兒取下來,意料之中沒有成功。
“你看,戴著玩的,沒想到卡住了。”
說著匆匆從床上彈起來,向衛生間沖去——
“這戒指好貴呢,得找時間還給她。”
根本沒敢再看季遙的臉色。
灰姑娘誤入同性戀王子的荒誕晚宴也就罷了,怎麼還把關鍵的證據給順回來了?
她又開始對著鏡子嘆氣。
今天的所作所為所見所思,遠比她能解釋的要荒誕得多。
待收拾洗漱完重新回到床邊,諸多心事已紛亂如麻。
季遙幾乎是在床輕微下陷的一刻,就將人撈到了懷裡。
密密麻麻的吻不容拒絕,堵得她喘不過氣。
他這晚格外粗暴,黎簡中間幾次快要受不住,最後只好拿出殺手鐧來向他求饒。
等到男人好不容易卸了力,身下的女人仍在低低抽泣。
他便蹭著她的臉,帶著喘息哄勸。
“別哭了。”
“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