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往裡面走,去哪裡都可以,只要離開這個地方。”何挽晴說。
她牽起兔免的手,朝著雨林深處走。
兔免的手軟軟地,但好像是何挽晴的支撐。
“生綠,這個娛樂一直這樣嗎?……能不能、退出。”何挽晴在心裡問。
她能接受自己的死亡,但不想看見和左右別人的,而至高娛樂這個系統,彷彿在鼓勵相殺。
“不能,木頭族也想退出,木頭不想每次都當煙花……”
幾人沉默地走了很久,直到陽光穿過樹縫,從頭上直直打下來。
正午時分,原本危機四伏的雨林沒有想象中那個可怕,他們一路走來,還沒有碰見蛇蟲蚊蟻。
就是腳上都沾滿了樹葉泥土,鞋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幸好她穿的是雙球鞋,要是帆布鞋這根本沒辦法走。
“休息一下吧,走了很遠了,我去燒點水。”寧執昱說。
“這邊沒有石頭,地上太濕了,就原地站一會兒休息下吧,我去前面那個小溪流裡看看有沒有能煮的。”
“好,試下鍋能不能煮水,不能我這裡有。”何挽晴拿出礦泉水。
“那就找吃的吧,我這裡也有水。”寧執昱說。
“好。”
“這個給你,別擔心。”他將一塊方糖遞給何挽晴。
“謝謝.”
寧執昱走遠了,沿著小溪流附近彎腰找。
看石頭縫下有沒有小螃蟹,他從以前看的求生紀錄片裡學的。
他一走,生綠見何挽晴一個人站在樹下,便說,“我能變成凳子,要不要坐一會兒?”
“不用。”
她將手中的糖給到兔免,“你們也是被選中來參加的種族嗎?”
她接過,“是,我們是獵物。”
“大家都是吧。”何挽晴說。
兔免,“但我選擇你,用我的能力給你提供幫助,也希望你能回饋我所需的。”
她希望何挽晴不要陷入到過多的情緒中,在這裡,就算要提供情緒,也應該提供給觀看娛樂的人。
而不是瞻前顧後,沒有意義,對自己對別人都沒有。
“好,我答應你。”
“那我也四處找找有沒有吃的。”何挽晴說。
生綠聽見她的話,碰了碰她的肩膀:“那邊有個樹,結的果子可以吃。”
何挽晴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是顆野芭蕉樹。
“那我們一起去摘 。”
就在她往野芭蕉方向去到時,有滴水滴到手上,她抬頭,緊接著幾滴落在臉上。
下雨了。
她摘了兩片葉子擋雨,生綠摘下一排野香蕉,青綠偏小,和市面上販賣的簡直是兩種東西,但香蕉營養價值高,野生的估計更好,有這未來幾天都不用愁了。
雨越下越密,透光陽光,在前方灌木叢上打下了一道彩虹。
這是何挽晴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彩虹。
雖說彩虹是種光學現象,但人們看到彩虹總是感到驚喜和幸運,她曾經不以為意,但在近距離看到時,第一時間也是開心,開心到能忽略她是在一場娛樂中。
只有眼前的景象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