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邊是瞞報票房的收益，一邊是更多觀眾的誘惑，一些院線不知道如何選擇，只能暫時駐足觀看了。
然而就在十天後，長三角的城市幾乎所有院線都加入了網上購票。
黃利成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也陷入了沉默。
他的屁股是坐兩邊的，他要管發行，也要管院線。所以，他的態度才會那麼不明朗。不過怎麼說都好，黃利成還是拎得清的：“這個方既明，厲害啊！”
光明傳媒總經理吳雲峰笑道：“其實我們早有預料，電影市場不可能永遠無序下去的，這樣對我們發行也很不利。方既明在推動這方面的事情，我們應該是坐收漁翁之利才是。”
“但可能方既明有後手了。”
黃利成嘆了口氣，“我不應該替他做主的，只是我沒想到，金雞獎那邊做得那麼絕。”
是的，黃利成是跟一些人達成了利益共識，但他以為金雞獎或多或少會顧及一下臉面和權威，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早知道，黃利成就不枉做小人了。
“現階段，方既明他還是得倚仗我們吧？”
吳雲峰想了想說道，“國內發行商，除了我們之外，方既明選擇的餘地不多。”
“萬一他自己組建發行呢？”
黃利成盯著吳雲峰說道。
吳雲峰哈哈大笑道：“這不可能吧，吃力不討好的事……”但後面，他的笑聲停頓了，也沒有太大的底氣。
是，發行是吃力不討好，而且宣傳方面花費是一年比一年高，甚至票房都無法保證能不能收回宣傳花費的各種支出。
但要看到電影宣傳越來越重要，如果方既明真的看重這方面，想自己操刀的話，再鼓搞一個發行，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黃董，我們要怎麼辦？”
吳雲峰覺得自己的判斷不準確了，還是想聽聽黃利成要怎麼做，他才好跟著老闆的思路走啊！
“繼續加大投資我們自己的電影，別被方既明一個人，拿捏住了我們的全部。”黃利成說道，“他再厲害，一年拍兩部電影也到頂了，還能飛天不成？就算是東方夢工廠，一年能拍多少電影？我們呢，只要有票房上的根基，不是方既明自己導演的電影，完全可以討價還價的。”
吳雲峰點了點頭：“還是黃董手段高明，我們不能受制於人！”
黃利成冷冷地說道：“想必，方既明他也是這麼想的。”
吳雲峰還能說什麼，只能苦笑了。
當然了，從根子上看，就是他們做得不地道，甚至有坑害合作伙伴的意思。但從利益上看，他們沒做錯，一切都是為了自身利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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