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門口牌匾正在被拆,男子帶著孟欣慈進到裡面。
孟欣慈正在看著被留下的文書,男子說道:“我叫二郎,你叫什麼?”
“孟欣慈。”
二郎聽到孟欣慈的名字明顯停頓了一下:“你有名字?”
孟欣慈愣了一下,原以為他會對女子的名字存疑。
二郎問道:“你是高貴身份?”
孟欣慈解釋:“以前不高貴,算是叛逃之人,不過現在是高貴的。”
“我羨慕你。”
“怎麼?”
“你有名字,我們不允許有名字。”
孟欣慈訝異:“奴隸不允許有名字?”
“怎麼?你們奴隸也有名字嗎?”
二郎的話,讓孟欣慈想起了黃隱和吳道,建立新朝,他們並沒有改掉羞辱自己的名字。
孟欣慈回話:“律法上沒有說奴隸不準有名字。”
二郎眼神變化。
孟欣慈繼續看這裡的記錄,賦稅上繳七成,百姓貼軍餉養兵,孟欣慈看下去只覺瑞國和前朝大相徑庭,剝削更深。
二郎說道:“你知道他們的意圖了嗎?”
“還不知。”孟欣慈看向二郎:“但我知道你們的帝王不珍惜百姓。”
“百姓?你說的是庶民吧,那裡沒有我們。”
“那你們在哪?”
“我們在牲畜那一頁。”
孟欣慈翻著最後看到了賤奴的管制。
二郎說道:“奴隸與牲畜一致,主家隨意發配,頂嘴,打二十,逃跑被抓,打七十,還手,淩遲處死,我們低賤沒有馬貴,賦稅也與我們無關,因為我們種田是給主子種的,是否有飯,看主子心情,衣不蔽體是常事,生命尤未可知,就更沒尊嚴,也是他們離開了,我才穿上這麼好的衣袍。”
二郎描述得觸目驚心,孟欣慈問:“那女奴隸呢?”
“主子奸殺奴隸,不受懲罰。”
孟欣慈看著手上的紙,找到這一條後,看到後方還有一條:奴隸生子依然是奴隸。
沉默半響,孟欣慈問道:“你有妻子和孩子嘛?”
“有,得一女。”
“你的妻子呢?”
“她死了。”
“那你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