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夏悠然抬頭不解。
韓坊說道:“戰事關鍵時刻,她不來議事,若是失敗,她的信念怎麼實現?”
韓坊看向孟欣慈:“你為何留她?她要殺你。”
“我不也留你了嘛。”
韓坊咬牙切齒:“那是因為你動不了我。”
孟欣慈解釋:“她想當妃子的時候,我沒有想如何,她傳信延誤之後我就在利用她,虧了她我才知道我和陛下之間的問題,陛下走後沒殺她是因為她能幹,她處理後宮的事情處理得很好。”
但孟欣慈不解,看向夏悠然,問道:“為什麼?被陛下拒絕後,你好好聽燕朝的安排,選擇出路不好嗎?為什麼要繼續害我?”
夏悠然冷笑:“誰要選擇?皇後娘娘,你的律法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你知道嗎,對我這樣容貌的人,無才無德無能耐,出去就是要被人生吞活剝的,倚門賣笑就是我的好下場。”
“就算我不出去,成為官奴,也受覬覦,我要在烈日暴曬下除草,還要被看上我的男人騷擾,到時候被迫選一個,在他的身邊迎接苦難。”
“若是我要留在宮裡,我就又要伏低做小,被這皇宮的規矩束縛,一輩子當一個奴才。”
韓坊:“但你要知道,前朝妃子,按慣例當斬,這已經是非常好的出路了。”
聽到好出路,夏悠然的情緒突然傾斜,大喊道:
“我不要好出路,我要權力!”
孟欣慈和韓坊默默無言,看著夏悠然崩潰。
“我受夠了,被人指來指去,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我也想有志向,但我卻無法有,我什麼都沒有,只能靠我的身體去換寵愛,換權力。”
“誰要害你啊,皇後娘娘,我也想和男人鬥,但我無權見他們要怎麼鬥?他們見了我也只當我是山林野鹿,吃不吃全看心情。”
“皇後娘娘,你的律法能讓女子和男子坐在一起,就像男子和男子坐在一起那樣稀鬆平常,相談甚歡嘛?”
孟欣慈回答:“我能。”
“你不能。”夏悠然笑著,瞧著像是瘋了一樣。
韓坊:“你要如何處理?”
孟欣慈:“殺。”
韓坊的手下已經搬好屍體,聽了這話,拖了瘋笑的夏悠然出去,聲音漸漸遠去。
孟欣慈:“剛剛是貴族們的奸細,城內依然有,還是惡人。”
“無妨,我派人去處理沈不負位置的糟粕,看樣子是查到他們頭上了,才跳腳。”
韓坊看著孟欣慈愀然不道:“你如此心疼女子不顧自身安危,這樣會害了你。”
“韓坊,你不是想問我戰事焦灼,如何能一鼓作氣擊退瑞國嘛,我有辦法。”
“什麼?”
孟欣慈緩緩說道:“陛下妻子孟欣慈於今日被宮內的瑞國奸細所威逼,利用其謀士身份出假謀劃,想使我軍敗退,瑞國侵犯,國亡家破,孟欣慈誓死不從,經歷折磨一夜,未鬆口叛國。”
“第二日,韓宰相發現之時,孟欣慈已經筋斷骨裂,面目全非,被吊死在房樑上,一地狼藉,檢視後,地上還有未成型的胎兒。
“孟欣慈之慘狀,便是瑞國攻入後,百姓之慘狀。”
韓坊聽完:“我會編的更動聽,更慘烈一些,這件事情,我會瞞著前朝人,在陛下回來之前,你就在福祿殿內好好休息,若是此舉不行,你再出來。”
韓坊離開,剛剛處理孟欣慈的人回來。
“皇後娘娘,夏悠然已死。”
“厚葬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