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慈往前走著,要轉角時候,看向禁軍來時路,孟欣慈腳步停頓,隨後改了方向,探尋禁軍是從何而來。
往前走去,豁然開朗,巨大的空地展現在眼前,空地通向不同的地方。
孟欣慈忽然明白衛開的底氣從何而來。
陛下禁軍,國內精銳,近萬,都聽命於衛開。
孟欣慈心裡忽然有多種疑問,想要和黃隱,韓坊確認。
孟欣慈繼續走著,宮牆相似,孟欣慈走到半路才發覺自己走錯了,也不知拐到了哪個氣派的宮殿前面。
孟欣慈看著前面打掃的宮女,出聲問路:“勞駕。”
宮女見孟欣慈停了一下:“你怎麼這個時候在外面?”
“我只是走錯了。”
宮女:“你要去哪個殿,我告訴你。”
孟欣慈笑著:“我去衛公公住的偏殿,我的姐姐還在那裡。”
宮女忽然喜笑顏開:“原來是自己人,我還以為不懂事的宮女來這呢。”
孟欣慈雖有疑問,但留在了心裡,嘴上說道:“我是新來的,還不懂這裡的門道。”
宮女看著孟欣慈身上的披風說道:“看你就知道是受寵的,衛公公的偏殿從這裡拐兩個彎就能看見熟悉的路了。”
“多謝。”
孟欣慈轉身要走,但是心中疑問讓腳步停了下來,對著打掃的宮女說道:“這是衛公公的地方嘛?怎麼我沒聽衛公公提起過?”
“都要有個過程的。”
宮女不願細說,孟欣慈看著高大的宮門,宮門上無牌,伸出宮牆的高樓不多,但兩邊延伸的宮牆都有。
“那要怎麼快點呢?”
宮女笑孟欣慈:“你急躁什麼?這位美人,莫不是把這裡當做救贖了?”
孟欣慈見宮女拿著掃把感慨:“這哪裡是好地方啊,只不過是外面太苦襯得這裡好罷了,真要好,怎麼會建這麼高的宮牆。”
“你不怕死嗎?這些是大不敬的話。”
“不會,他們要宣揚自己寬宥仁厚,自然要裝一陣子,這樣才會有人信,等到事成,便也不裝了。”
宮女拿著掃帚掃著:“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嘛?”
孟欣慈不答。
“是這裡面的人明明知道這是假象,卻甘願如此,因為我們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
明明只是四個字,卻隱含著多又多,相似又重複的苦,這一生竟然能被四個字訴說大半。
孟欣慈問道:“你是罪臣之女嗎?”
“是,不過身份低微。”
宮女掃地,孟欣慈打算要走,大門開了。
孟欣慈回頭,見一個五歲的孩童探頭出來。
隨後馬上被拽了回去。
宮女像是沒聽見大門開關,也沒有看孟欣慈,一直掃地。
孟欣慈緩緩轉身,後疾步行走,孟欣慈已經想明白衛開在幹什麼,要幹什麼,他的底氣,他的野心。
那沒有名字的殿內是衛開真正的住所。
他在陛下的皇宮裡面建了一個自己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