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是否尊重竟然要靠律法來約束。”
“你的言語越輕視於我,我就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韓坊瞥了一眼孟欣慈,沒有繼續反駁。
孟欣慈繼續質問:“另一個執行計劃的人是誰?”
韓坊不說話,孟欣慈掏出那枚任清水要給韓坊的玉佩,韓坊要去拿,孟欣慈收起。
韓坊索性不繼續隱藏:“給我。”
孟欣慈站起,吼道:“是任姐姐對不對?是你讓趙太醫去給任姐姐確認身體狀況,實際上是把毒藥給她,你給我的毒藥也是她配的是不是?”
“是。”
孟欣慈罵道:“無恥小人。”
韓坊瞪著孟欣慈,孟欣慈:“我提防你,我是謀士,我能看出你的伎倆,任姐姐一片赤心,你也害她?”
“那又如何?她是自願的。”
“她自不自願我看不清楚嘛?你要她去殺陛下,然後呢?她勢必會死在禁軍手裡,韓坊,你怎麼誆騙她的?你許了她什麼?”
“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你……”
“孟娘子,你要知道,大人就在城外,黑鐵軍蓄勢待發,只等我們的訊號,成敗在此一舉,你若是不願意,你會毀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孟欣慈憤怒填胸,聽著韓坊繼續說話。
韓坊:“任清水那裡你不需要在乎,我已經許了她想要的,之後我必然會執行,至於你,我就將你的信念實現,新朝建立,尊重女子寫進律法,切實實施,我會將你的事跡傳送於世,為你建立廟宇,讓人祭拜,世世代代傳頌,大人喜歡你必然也會如此做的。”
韓坊語氣緩和:“孟娘子,並不是你一個人在痛苦,錯過這次,多少人會繼續受苦,這次成功又會有多少人會獲救,你為女子爭取,自然更知道女子的不易。”
孟欣慈憤怒到最後冷靜了。
韓坊說道:“兩條性命換百姓安居,你們的功績何人可比?開國功臣犧牲自己保全世人,又有多少人會被啟發,孟娘子,你想想吧,是要在這裡毀掉大人的計劃,還是傳世千年被人紀念。”
韓坊抬步離開了屋子。
屋子一關一閉,進了冷氣,孟欣慈被冷氣侵蝕,攥緊了拳頭:
“為什麼你們的大義要犧牲女子才能換來?”
“誰要死了換你們的周全?”
“美好年華的我卻要躺在地下才能被人叩拜?”
孟欣慈走向房門,訴說著野心:
“我要親眼見到你們叩拜我的樣子,我要你們恭敬崇拜,要你們尊重憧憬。”
“我要活下去,讓世人見到女子在朝堂上也能掌握大權,我要親眼見到尊重女性的律法實施。”
“這盛世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孟欣慈來到房門前,一腳踹開大門,看向大驚的韓坊說道:
“韓坊,你的保證和糞便一樣,讓人惡心。”
不顧韓坊的阻攔,孟欣慈已經跑了出去,留下一句:
“以犧牲女子來換江山,真是不入流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