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之前,孟欣慈走路帶風,去了韓坊的屋內,開門關門後,孟欣慈一臉氣憤,看著韓坊語氣不好:
“我要聽聽你的計策。”
韓坊責怪:“你氣勢洶洶又情緒不穩,怎能成大事?”
“你要用我還貶低我,這樣的高高在上只會顯得你沒有胸懷,容不下人。
韓坊不爭論,回答了孟欣慈的第一句話:
“孟娘子,晚宴時刻,我是去不了吉光殿的,因為我負責的事情,只能在掖庭宮活動,即使我去了也接近不了陛下等人,所以我想你去吉光殿。”
孟欣慈看著韓坊拿出一瓶毒藥。
“這是我弄到的東西,非常厲害,只要沾一點,必死無疑,我需要你去殺死沈不負。”
孟欣慈接過遞到手邊的毒藥。
韓坊說道:“這瓶子和晚宴上放置的蔗漿瓶子是一樣的,放在前面也分辨不出,如何下毒就看你的想法了,若是找不到機會,沈不負的房間我也知曉,你去了就說伺候,沈不負見了你肯定會讓你進去的。”
孟欣慈冷笑:“原來你和衛開一樣,都知道我的容貌會被沈不負喜歡啊。”
韓坊不言語。
孟欣慈開啟毒藥瓶子,看了一眼裡面,確實像是蔗漿,關上瓶子說道:“你之前說要殺其二,另一個死的人是誰?你要安排誰去殺?”
“我不能告訴你,若是計劃失敗,被抓住審問,暴露出另一個人的存在,只會連累。”
孟欣慈已經收好毒藥,嚴肅地問道:“韓坊,你是不是怕我壞了你的事?所以你才不告訴我。”
“孟娘子,我們都是為了大人,我不會壞大人的事,我想你也不會。”
孟欣慈面色陰沉:“那我問你,我殺死沈不負之後,我要如何逃脫?如何在晚宴上不被抓住審問?如何在房間內獨善其身,出去也不會被抓住?如何等到大人來救我?”
孟欣慈來到韓坊面前,話語中帶了幾分犀利:“韓謀士,你要我以命換命啊。”
韓坊不言語,目光下移躲避孟欣慈的質問。
孟欣慈說出韓坊的用意:
“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說我是你的妹妹,還說我被大人囚禁,這些都是想讓這件事情傳到沈不負的耳朵裡,你明明知道沈不負不讓大人荒淫,還故意散播沈不負不知道的謠言,讓他好奇我的存在。”
孟欣慈來到一邊,坐在了凳子上:“大人一走,沈不負聽到謠言後就會來質問我,我會為了保全大人而說出對大人有利的話,而我會被沈不負看中收到府中,繼而殺死沈不負,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因為聽了我在春圍縣的事情,才這麼算計的。”
“看來你都知曉了。”
韓坊的承認,也在孟欣慈的預料之中:
“衛開確實好奇我,這幾日我和他談過就知道,他並沒有把女人放在眼裡,而且我是大人的人,衛開就算陷害我也不會頂著他的名字動手,只要讓下人動手就好了,所以我猜測他是你引過去見我的。”
“不錯。”
“他見到我的樣子,就知道沈不負會喜歡,至於他用什麼計策你並不在乎,你只要讓衛開的注意力在我身上,這樣既不會擾亂你的計劃,也能讓我去沈不負那裡,但是梅園的計策失敗了,所以你才來和我說你的計劃,還要我幫你。”
韓坊不置可否。
“但你卻遲遲不肯告訴我計劃的內容,也是因為你發現我和衛開走得近,先說出來你怕我會不答應,特意挑在晚宴之前這樣矢在弦上的時刻,你就是在逼我不得不執行你的計劃。”
孟欣慈憤慨,拆穿韓坊的陰謀:“韓坊,你陰狠,算計我一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都是為了大義。”
“那我的信念要如何實現?”
“你也有信念?”
聽著輕蔑的話,孟欣慈高昂著頭顱:“新朝律法,我會將尊重女子寫在律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