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隱點頭。
孟欣慈好似被抽幹了力氣,坐在了地上,說道:“你也是失望之後才背井離鄉的吧。”
“我幫你,學子那裡我去解釋。”
“真的?我原以為你帶我來這裡是要強我的。”
黃隱怔住。
孟欣慈眨眼,手背貼臉說道:“都說我長得美,我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嗯,你還挺~”
孟欣慈追問:“我美嗎?”
黃隱急了:“我也顧影自憐,我也美!”
“是這樣,你脖頸上的痣都美。”
黃隱看著孟欣慈一點都不顧及,直接打量起自己的脖頸,急忙捂住痣的位置,說道:“你不會要強我吧?”
孟欣慈臉上出現了難以言說的表情。
黃隱知曉孟欣慈在說笑,問道:“這邊都是這種人嘛?”
孟欣慈點頭。
“你過得很辛苦吧?”
“正直的人都苦,我苦,你苦,司馬先生苦,我的父親苦,像是周縣令之流只會假裝苦。”
“我去說,學子們必然會信你是冤枉的,不然這裡的起義就擋不住了。”
“要起義?”
“你或許不知,但不止是學子,農奴百姓已經苦不堪言,血性之人打算領導這些人造反。”
孟欣慈趕緊說道:“那你快去和他們說,朝廷派人來了,衣著尊貴,若你這外來人都知道要造反,那周縣令肯定知道,軍隊進場,這裡必然生靈塗炭。”
“你看見了?”
“我看見了,一個看著很聰明的宦官在周縣令的府內做客呢。”
黃隱說道:“我去說,但這只會讓他們更加熱血,想必暴亂會提前。”
“無非是父親的事情,司馬先生的冤屈若是正視起來,讓學子們來看結果,還了清白必然對造反有遏制的效果。”
“可是~”
孟欣慈緊接著說道:“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幫助周縣令,是為了讓司馬先生無罪釋放,若真是要造反,也要品德高尚的司馬先生統領,不然朝廷治叛亂死的是百姓,造反之人起義死的還是百姓。”
黃隱目光閃爍,聽完孟欣慈的這一段話,站起說道:
“你所言就是我所想,我去替你說。”
孟欣慈也立馬起身,眼裡全是詢問:“你不是騙我?”
“我自然不是騙你,周縣令和周家可恨,在春圍縣內作威作福,造反也正常,要讓周家死才能讓百姓活。”
黃隱離去,孟欣慈心中稍微有了希望,回到了周縣令的府中。
婢女來到跟前,說道:“孟娘子,周縣令說了,若您不打招呼繼續偷跑出去,就打死你。”
“是嘛。”
孟欣慈言語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