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男子穩住了脾氣最火爆並要沖上前的學子說道:“審問何時?我們要公道。”
眾人附和:“對,公道。”
“那就要問縣令大人了,我可不知。”
孟欣慈說道:“我知,後日審問,我說的。”
衙役打量孟欣慈的樣子有些不懷好意,鬆口道:“那也確實,你說的縣令或許會聽。”
孟欣慈自然懂得這下流的隱喻,不過繼續多說都是心中憤慨,此事已結,孟欣慈離開。
溫玉男子來到孟欣慈身邊:“在下黃隱,久聞司馬先生的賢德,慕名而來,卻不想遇到此事。”
“在下孟欣慈,字芸。”孟欣慈神色低落,看向黃隱說道:“你快走吧,可別讓周家的人看見。”
黃隱疑惑。
孟欣慈說道:“你這溫文爾雅的模樣,正對附近周家人的胃口。”
黃隱大驚。
孟欣慈往回走。
黃隱說道:“可這癖好還有專門的人去找?”
“羞辱文人,作踐學子,這癖好在這亂世中也常見。”孟欣慈抬頭看天,一時間竟覺得悲涼:“天子如此,天下便如此。”
黃隱在一旁不語,稍微有些會錯意的尷尬。
孟欣慈看向黃隱挺拔的身軀說道:“那種龍陽癖好你想也有。”
“我不想有。”
孟欣慈有了笑意。
黃隱認真地說道:“我們跑吧,我帶你走。”
“你愛慕我?”
孟欣慈問得直接,黃隱解釋:“只是這春圍縣是吃人的地方,你在這裡比我危險得多。”
“哪裡不危險?路有山賊,城有豪強,你帶我走卻不能護我,便又是害我。”
縣令周蘇南的住所就在前方,黃隱眼看著孟欣慈要進去,把住了孟欣慈的袖口。
“孟娘子,何必急著回去,學子們雖退去,但卻被惹火,我想安撫卻毫無突破。”
孟欣慈低頭說道:“就像我說的,狀子是我遞上去的,學子們恨我,不會聽我的。”
“我不恨你,我幫你安撫,你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好不好?”
黃隱和孟欣慈兩人去往僻靜的地方,蹲在角落裡。
孟欣慈開口:“我父親是被周縣令害死的,毒藥混入吃食之中,父親吃了沒過多久便離去了,我察覺後和司馬先生正商議著,沒想到周縣令帶人破門而入,帶走了司馬先生。”
“為何?”
孟欣慈說道:“我父親不願和周縣令同流合汙,並和賢德的司馬先生交好,周縣令看不慣我父親和司馬先生,便毒害我父親,又嫁禍給司馬先生。”
黃隱思索著說道:“那這訴狀?”
孟欣慈長舒一口氣說道:“是我天真,我寫了狀子想去大理寺喊冤,卻沒走出春圍縣就被發現了,告周縣令的真狀子被收,周縣令又寫了假狀子告司馬先生是殺害父親的兇手,還說是我寫的。”
黃隱說出了真相:“大理寺那邊也如此,並不是伸冤的好地方。”
孟欣慈急切地拉住黃隱的手問道:“真如此?難不成這諾大的國土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