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乖乖地讓到了一邊,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做,就把位置讓給了德拉科。
佈雷斯也很緊張地蹲在了邊上。
“哪裡痛?”德拉科小心摸了摸她慘白的臉龐,根本不敢碰其他地方,他拿出魔杖想給她做個基礎檢查。
阿斯托利亞擺了擺手,喘了幾口氣,過了幾秒,才虛弱地說:“沒什麼,突然被撞得有些悶,讓我緩一下。”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來,想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卻被她推開了。
他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心裡卻有些煩躁。
克拉布已經關上了闖禍的門,“沒壞啊,這門剛剛怎麼了?”
佈雷斯很鬱悶:“誰知道,見鬼了!”
他用力踹了門一腳。
“好了,別踢了,當心又踢壞了。”德拉科示意佈雷斯坐下來,“午餐怎麼樣?”
“真無聊。這個斯拉格霍恩似乎想巴結一下和顯貴人物有點關系的學生。可你看看他請的都是什麼人,隆巴頓,麥克拉根……啊,還有波特。”
“這才是顯貴啊,多麼偉大的人物!”潘西譏諷地冷笑著,卻帶了些討好德拉科的味道。
德拉科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聲。
“哼,你們知道還有誰?韋斯萊家的紅毛丫頭。”
潘西有些嫉妒:“難不成因為哪個顯貴的兒子喜歡她?很多男生喜歡的她。你不是也說她漂亮嗎?佈雷斯。”
“皮相而已。他們格蘭芬多也就這麼個中看的了。要論漂亮,哪及得上我們妮婭。論氣質,更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佈雷斯冷冷地駁回了潘西的試探,不過在說到阿斯托利亞的時候,語氣明顯溫柔了許多,還一臉不滿地瞪了德拉科一眼。
“哦,佈雷斯,我該感謝你的贊美嗎?”已經感覺好一些了的阿斯托利亞試圖坐起來。
德拉科卻半強硬地壓住她:“再躺一會兒。”
“為什麼不?要知道,我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佈雷斯輕佻地沖她笑了笑。
阿斯托利亞也彎了彎嘴角:“那邊箱子裡的蛋糕就賞給你了!”
看到高爾和克拉布眼饞佈雷斯手上的蛋糕,德拉科輕飄飄的說:“你們倆也試而可止一些。這學期開始食量減半,作業加倍。”
“為什麼啊?”兩人慘叫。
“你一個人抵兩個妮……阿……妮婭,差點沒把她砸暈,還好意思說為什麼?”德拉科瞥了高爾一眼,“這學期我要幫那個人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空管你們,你們自己好自為之,省得畢不了業!”
克拉布和高爾呆滯地看著他。
而佈雷斯則是有些不贊同地垂下眼,暗暗嘆了口氣:“你認為你能做?”
“沒有什麼能不能的。”德拉科別過臉,“快到霍格沃茲了,換校袍吧!”
“妮婭,你行嗎?”佈雷斯擔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你和高爾還能多吃點,竟然沒砸死我,太失敗了!”阿斯托利亞吐了吐舌頭。
佈雷斯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德拉科很習慣性地順手幫阿斯托利亞理了理頭發,在潘西哀怨的眼神下,他收回手。走到包廂外時,他突然說:“你們先走,我去拿樣東西。”
潘西還想留下來的樣子,阿斯托利亞拉拉她的衣袖:“你不先去行李箱裡拿件衣服換一下嗎?”
他們在列車上隨身攜帶的都是可能需要用的物品,比如巫師棋,書,或校袍,但是不會有換洗衣物,那些都在後面的行李車廂裡。
“哦,對,我不能穿著這麼惡心的衣服去參加晚宴!”潘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斯托利亞看了眼已經被拉上門簾的包廂,跟著佈雷斯一起下了火車。
不久之後,城堡大廳的斯萊特林長桌上,大家竊竊私語,交流著假期的經歷。看起來一片平和,但那個人的歸來,仍然給這個學院籠罩上了難言的壓抑。
“我不得不承認,把救世主的鼻樑打歪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他饒有興致地把玩著高腳酒杯,彷彿這是一件十七世紀的皇室古董。
阿斯托利亞把注意力從隱隱作痛的胸口移開,抬頭眨了眨眼,漫不經心地說:“啊,效果不錯。”
長桌那頭,出現的是遮遮掩掩一臉血跡的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