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斯內普院長不希望看到o以外的成績”絕對不是玩笑話。
整理魔藥材料,分類,檢查步驟,切丁切絲,去皮,碾碎,壓汁……阿斯托利亞聚精會神地處理著每一個步驟,只有這樣,她才能不去想其他無關的事情。
“去年考過解毒劑,教父今年不會再出這個題目了。”
突然響起的熟悉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頭看去的時候,卻不慎碰翻了坩堝。
還未完成的藥劑灑了一地,黃銅坩堝掉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哐當聲中,阿斯托利亞連忙彎腰去揀那個一邊滾動一邊製造噪音的家夥,正當她站起身,想處理魔藥的時候,發現來人已經把地面上和桌面上的垃圾“清理一新”了。
“謝謝。”她幹巴巴地說。
德拉科忽然惱怒了起來,為她這種奇怪的語氣:“魔杖擺著看的?需要自己去追那個坩堝嗎?”
阿斯托利亞看起來好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樣,她顫蠕著嘴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低下頭,默默地收拾東西。
“夠了!”德拉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強迫她看著自己,“你是不是打算理好東西,向我說聲再見,然後躲回寢室去?”
“……”她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德拉科有些快失控了,他深吸一口氣,醞釀該怎麼合適地把對話繼續下去。
“應該是我說夠了才對。”阿斯托利亞的聲音顫抖著,“我已經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了,你又何必特意找過來,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就好像我沒有在第一時間拿起魔杖是多麼地……多麼地不合巫師的身份!”
她用力掙脫了德拉科的手,繼續她整理東西的舉動。
下一秒,她的雙手被反扣到身後。德拉科的這個方法讓她使不出力氣反抗,幾次掙紮後,只能再次被迫和他對視。
最近她的情緒波動很大,這麼一個舉動,因為帶了一點強迫性質,頓時讓她眼眶微微泛紅。
德拉科苦笑著臉:“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也有倔脾氣的時候。我會鬆手,但前提是你同意我們好好談一下。”
十分鐘後,他們一起來到了有求必應屋。
自從d.a.暴露了以後,有求必應屋很少有人用了。此刻,德拉科要求了一間讓人心情舒暢的小會客廳。
兩人滿懷心事地對坐了一分鐘後,德拉科清了清喉嚨:“上次的事情……你說的那些事情,讓我震驚了很久。”
他試圖讓自己的意思更明確一些:“要知道,不管是誰,發現自己只是一本書裡的人物,都會思維混亂的。”
“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怎麼和你說,在我自己都沒有想清楚的情況下。”德拉科僵硬地笑了笑,“我給自己找了點藉口,我這幾天很忙。”
“哦,恰好我也很忙。”阿斯托利亞的聲音十分空洞,好像他們之間隔開的不是一張小桌子而是一條空曠的走廊。
德拉科很無奈地揉了揉太陽xue:“所以,我們現在都有空了,應該開誠布公地再談一次。”
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本黑麵的皮質筆記本:“這是我當時複制的。為此,我必須再次向你道歉。”
阿斯托利亞茫然地看著那本子,搖了搖頭:“沒這個必要。你已經道歉過了。”
“可是,你還在生氣。”
“生氣?不,我已經生過氣了。氣過以後,我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嗎?”阿斯托利亞緩緩地說。
“那麼是什麼讓你在躲著我?”
“你不是也躲著我嗎?”她反問。
德拉科微微搖了搖頭:“可是你現在還在躲我。你寧可看著花瓶的紋路也不願意看著我。如果你不是因為我當年做的事情……”
阿斯托利亞抬眼望他:“那麼你現在想說什麼?”
“我不想逃避下去了。可是你這裡顯然還有什麼沒解決。到底是什麼在困擾你?如果說,擔心你的秘密的話,我可以立牢不可破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