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多年跟隨在他身邊的葉無看的出,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雪亮的刀劍一進一出,刀刃鮮血滴落地面的瞬間,叫囂的高鼻大漢軟軟倒了下去。
本來還在叫罵的其他人頓時噤聲。
冰冷的面容,暴烈的手段,令行禁止的鐵甲軍士——
他們猜道來人是誰了,卻又希望自己猜錯了。
那個人。
大魏百姓有多麼尊崇愛戴他。
異邦人就有多少的厭惡恐懼。
鐵甲士搬來一座香爐,點上一炷香。
陸長贏面無表情,冰冷的聲線一點點鑽入所有被迫跪伏地面的人耳中:“我欲尋人。”
“一位女娘。”
“每個人有三句話的機會。”
“你們知道我要找誰,如果不知道,那就會像他一樣。”
他如霜雪般俊美的面容在眾人看來,卻好似惡鬼降世,神佛皆避。
一位瘸腿的老者道:“大人,您要找的可是楚家牧場主,這兩日城中鬧的沸沸揚揚,官兵都來搜過數次了,我們老實本分,安居此地為家,怎麼敢——”
陸長贏道:“第一句。”
刀架在了老者的脖子上。
瘸腿老者頓了頓,焦急道:“大人!牧場主人慈善仁愛之名天下皆知,無人不欽佩,連我們這兒也常有牧場開的義診,您哪怕不顧忌自己的聲名,也請為牧場主人想一想!”
葉無心叫不好。
果然,陸長贏面上帶了點笑,贊道:“你說得對,倒是提醒我了。”
“就是為她想了太多,退讓太過,才縱得妖魔鬼怪近身作亂。”
他的聲音平直,在眾人聽來卻好似千年不化的冰雪,能將人的心跳冷冷凍住。
“第三句,”陸長贏道:“你想好要說什麼了嗎?”
在場之人或沉默不言,或抖如篩糠,猶如待宰羔羊。
沒有人敢反抗。
他們知道,反抗迎來的將會是更暴烈的下場。
……
段容躲在暗處,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宴會地xue中逃出來,。
想想另一點陣圖南首領,這會兒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段容道:“老人家說的有道理。我們滁州王的確是不該,去幫他把這個訊息散佈一下,讓京無論魏人還是異族都聽聽,滁州王大人做了什麼。”
侍衛猶豫,可不敢這時候離開大公主。
“無妨,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娘,等我把陸長贏的軟肋捏在手裡,他也奈何我不得。”
她低著頭,摸了摸愛犬油光水滑的腦袋:“走吧,帶我們去找這位攪弄風雲,讓京都人都發瘋尋找的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