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尖抹了藥,南狄拓晃晃腦袋,意識發昏。
段容連忙呵道:“來人,抓住他!”
躲在小桌後的它國使臣們:“哦喲喲,這麼快就抓住了。”
“這裡面絕對有事!”
有大事!沒見容殿下冒著弒兄的危險都要下手。
今天這事情可太有意思了。
在景國王都,眾目睽睽的萬馬大會中,最嚴密的侍衛環繞下,段氏皇族最尊貴的兩位人物,在自己的地界上受傷掛彩,對手還只有一個人。
諸國使臣們使臣眉來眼去,今天的樂子可大了!
段容吩咐兩句,轉頭走向悄悄看戲的使臣們:“今日賊子作亂,突發意外,還請諸位稍作休息,萬馬大會兩個時辰後繼續。”
……
“救命啊!虐待小鳥鳥了!”
南狄拓從昏沉中清醒,眼皮都還沒睜開,先鑽入耳朵的就是這句話,聲音相當熟悉。
他張開眼,看見了烏黑的地面。
自己被綁在鐵架上,左右兩手都扣著鐵鏈。
南狄拓緩緩神,定目四望,這是一件寬闊而昏暗的刑室,對面牆上一排殘留遭汙血痕的可怖刑具,帶著恐怖而不詳的意味。
段容站在一旁,戳弄著鳥籠裡吵吵咧咧的大鷯哥。
她回頭:“本來還想叫醒你,沒想到你自己醒了。”
對南狄拓大鬧萬馬會的事情,她並不生氣,反而有些愉悅。
天上有路他不走,地府無門自來投。此人應是楚辭的親信,觀其言辭,對系統之事也有所瞭解,可不能白吃這麼大虧,正好從他嘴裡撬出點有用的東西。
段容感興趣的往鳥籠裡傾了一小撮鳥食。
大鷯哥抗拒:“不吃不吃,什麼垃圾!”
段容一笑,四下無人,她也不再掩飾:“倒是真有意思。楚孃的系統比先祖還要厲害幾分,這等能另鳥禽聰穎類人的手段還未曾見過。”
南狄拓被捆住架上,渾身血汙,卻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自覺,他道:“喜歡可以下單,楚家牧場租定,十兩一隻。”
段容被他說的一愣,輕蔑又憐憫的笑:“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
南狄拓:“等牧場的商隊行到景國,以後就能買了。”
伴隨的是一道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
他手上的鎖鏈解開了。
段容臉色一變,下意識往後退,但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南狄拓。
……
景皇旋開機關,隨著暗道往下走。
他腦中思緒繁多,想的不僅是刺客阿拓,還有段容。
方才的情形何等危急,冷刃就橫在自己脖頸間,可她居然還是下令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