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瘋狼南狄拓
不太行,真的不太行,打工還上五休二呢。
她誠摯道:“凡事好商量,其實圖南也不錯,能夠培養出阿拓這樣的英才,想必也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南狄拓冷笑一聲:“你在嘲諷我?”
天地良心!楚辭字字都是贊美,絕無它意。
她詫異道:“怎會,我多年飄零,居處未定,大魏和圖南對我來說無甚差別,我們好好溝通,好好商量,也不是不能培養培養歸屬之情。”
“培養歸屬感的第一步,”楚辭微抬手腕示意他,真誠道:“鐐銬能不能開一下,這個東西都是鎖外人的,我們未來可是自己人。”
南狄拓並不說話,只是神色幽深盯著她。
楚辭態度乖順,罕見的楚楚可憐:“我以牧場的尊嚴與榮譽起誓,這一路都會聽你的話。”
南狄拓又是一聲冷笑:“此刻還在誑我,楚娘對大魏的忠貞之情,令人動容。”
且不說忠貞不是這麼用的,以上哪個字哪個詞體現她的忠貞了?
楚辭發現南狄拓真的是聊不動,他腦子自有一套劇本。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從郊林環境來看應該還沒走遠,對方一共三人,除了南狄拓以外,剩下兩人坐在車架前。
馬車輕裝簡行,一路向北,皆行小路,久不見人煙。
起初她還和南狄拓聊說幾句,到後來對方直接冷冷道:“楚娘,放棄吧,從江州出行十二輛馬車,路線皆各不相同,哪怕他陸長贏神通廣大,也難賭真相。”
他斜睨楚辭道:“而你的賭運——”
說到此處還輕笑一聲。
好直白的人身攻擊!
好沒禮貌的圖南人!
日暮西斜,馬車終於停下,在林郊中暫時歇息。
因為手戴鐐銬,楚辭進食不便,南狄拓毫不見外的親手喂她,吃的居然還是楚家食坊買的肉脯。
林蔭中鳥雀齊鳴,好不熱鬧。
楚辭幹脆往後一仰,靠在車架上,從容的接受服侍,同時目光上揚,微不可查的從枝頭一排花枝招展的鳥雀身上掃過。
她收回視線,下頜一揚,對另外兩人道:“取湯來,沒見頭領正忙?一點都不能為阿拓分憂。”
兩名圖南細作:“……”
南狄拓甚至貼心的用巾帕幫她擦拭嘴角,而後沉穩的仔細擦手,隨手將帕子扔到一邊:“楚娘,別白費力氣了。”
說著一個側身,抽出車架上掛的長弓,抬手彎弓如攬月,射出迅捷而猛烈的一箭!
咻!
一隻灰黑的麻雀被死死釘在樹幹上,撲騰兩下便再無聲息。箭尖穿頭過腦,鮮血淋漓。
滿數鳥雀受驚四散,各自紛飛。
而南狄拓宛如殺神,不緊不慢再次搭箭,數箭連發,每一道劃破空氣的厲響都會伴隨著鳥雀落地之聲。
一切的發生只在瞬息之間,楚辭試圖拉住他的弓弦:“有話好好說,何必見血傷命。”
南狄拓又抽出一支箭,挽弓搭箭,將弓弦繃至最為極致的弧度,而鋒利冰冷的箭尖抵住楚辭脆弱的咽喉。
只要手上的力道輕輕一鬆,這一根箭矢就能穿皮透骨,讓眼前的女娘同樣再無聲息。
他鬼氣森森的含笑道:“下次不要耍這樣的小花招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