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的希望能來個事將這女娘引離此地。
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離江州滁州越遠越好!
楚辭:“我還沒說問什麼?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胡顏心想,開玩笑,當然是在糊弄你!
這個惡毒女人將他脫光了丟到書院長床上,害他出了這麼大醜,還好意思來問卦?!
他哼哼一笑,反而正色道:“生死之劫,血光之災,愛信不信。反正算完了,我走了。”
從背後一左一右搭下來兩隻手,項一和老二將他按了回去。
人單力薄的胡顏:“……”
陸長贏亦是從容往桌前一坐,眉眼冷淡,威嚴可怖:“繼續說,我想聽聽。”
胡顏那莫名的直覺開始瘋狂發出警告,他如果在胡謅恐嚇楚辭,今日恐怕會死得很慘很慘!
求生欲讓他開始圓話:“看眉眼,她有富貴之氣。”
楚家牧場日進鬥金,老胡都眼熱,能不富貴嗎。
“看鼻相,她有離鄉異居之境。”
也不知道哪裡長大,祖籍滁州,現在江州,四處周遊,何止離鄉。
“看唇貌……”他一邊盯,一邊想,察覺自己盯的時候,對面那個男人的恐怖目光也投射在自己身上,這才趕緊挪開眼:“上開下闔,桃花招搖。”
面前就好大一朵!
“觀眉宇之間,有血光沉色,但這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
胡顏越說越順:“需得遠方之物,越遠越好,越貴重越好,以遙貴之物壓血煞之氣,可有生機。”
陸長贏定定看他一眼,啟唇道:“胡百興之子,胡靈知。”
胡顏瞪大眼睛,他怎麼知道自己曉字?
陸長贏道:“若你算的不準,往後積些口德業,也能安穩。”
他的聲音轉為森然冷意,叫人不寒而慄:“若你算的極準,必有再會之日。”
內容說的平淡,好像在說“必有你的死期”,胡顏頓時老實噤聲,後悔自己幹嘛一時多嘴。
…
因《逃妻》一書的爆熱,霸君黨和楚傾黨紛爭不斷,連賭坊都開了盤口,賭一賭未發布的後冊裡女主究竟與誰相伴一生。
剋制好一陣子沒進賭坊,楚辭也沒忍住,下了一注。
順便開了一把賭大小。
今天也是正常發揮,又給莊家對手送了錢。
賭輸一次,懊惱。
賭輸兩次,羞愧。
賭輸千八百次,楚辭已經無所畏懼,不痛不癢。
她從賭坊側門出,馬車前陸長贏眉目清冷,靜默候立,在楚辭上車時伸手,隔著衣袖輕扶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