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頓住,突然哈哈大笑,一邊笑言道:“我以為你是個被人喜歡的東西,沒想到你不是東西。”
楚辭:“……幹嘛突然罵人?”
算了,她也不生氣,美人笑罵的芙蓉面都是香香的。
陸天明應下的事情辦的極快。
兩個時辰後,一套寫好楚辭名字的完整地契、房契就出現在楚辭手裡。
一同奉上的還有兩百張簽字畫押的契約,簽契之人承諾自願經招工入楚家牧場,後附契工的身份家世,無一不是身強力壯,家境貧寒,老實本分之人。
不僅送人手,連背調都幫忙做了。
哪怕楚辭懷疑,買不了宅子就是六姐的手筆,可她橫插這一手,省了楚辭數日的功夫,房子鋪子人手通通齊活,直接開工都不在話下。
六姐的效率,牛!
另一端,也有他人對楚辭情感真切,那就是屠夫。
從前他只能被稱作收入尚可,自從楚家牧場的豚豬暢銷全城以來,屠夫的生意直線上升。
他每日也從楚家牧場進豚豬,殺了讓小女兒擺攤賣,而自己就專職殺豬。
殺殺殺,都快殺紅了眼。
這輩子都沒殺過這麼多豚豬!
聽聞就這樣,牧場的豚豬還供不應求,需得從其他州城再進貨。
乖乖,從其他州城運過來?
走商鏢費恐怕都比豬貴,屠夫都不敢想象,楚家牧場一日能掙多少錢。
如果說楚家牧場是大富,他就是小富,大富帶著小富,共同富裕!
屠夫養成一個習慣,他在財神位旁邊供奉了一張楚辭的畫像,早晚三根香。
財神娘娘保佑。
別說,這個法子果然有用。
沒幾日就聽聞楚家牧場在城中又開了一間工坊,本以為自己生意要受到影響,卻被楚辭聘去當屠師,實行兩日輪換制,上兩天工,還能歇息兩天,養一養疲痛的胳膊。
真是天上砸餡餅的好事。
在牧場中養了一些時日的豚豬越發健壯,楚辭又挑了一頭做烤乳豬,肥瘦適宜,口感彈牙,除錯的差不多,可以出欄了。
自此大批豬肉被運往西河街,也就是陸天明給的大宅裡,巨額的香料、調味同樣被源源不斷運進去。
絞肉和捶打可是個力氣活,需要在契工中挑選大力之人,沉悶的捶打聲連日不停從門牆內傳來。
黎肆作為現場總指揮,技術負責人,盯著契工絞肉、捶打、下料,確保第一批豬肉脯保質保量的完成。
成排的巨型火爐望上去也非常壯觀,薄薄的豬肉泥被架在上面烘烤,直至水分烤幹,刷上一層蜂蜜與味醬,再灑一勺白芝麻。
鮮豔的紅棕肉脯表面略帶光澤,噴香撲鼻,嚼起來柔韌緊實,甜鹹相宜。
那香氣順著敞開的門窗往外飄去,在長街上肆無忌憚的擴散開來,引得許多路人紛紛詢問。
有人問,楚辭幹脆在屋前支個攤子,擺出當日製成的豬肉脯,皆是切成零散小碎,以供路人品嘗。
本來就香的人饞蟲都癢了,還能免費試吃,自長街而過的路人,十之八九都會上來一試。
也算是一波無形廣告,許多人都聽聞了“楚家豬肉脯”的名聲。
工坊裡試吃的人腮幫子鼓鼓,往嘴裡塞了一塊又一塊,根本停不下來。
製作好的成品切成小塊,壓入巴掌大的罐體內,再以油紙細繩封口。
烤制之時本就十分注意水分和油脂的控制,系口又拴的死緊,密密不透,這一番操作下來,只要不是最盛烈灼人的夏日,都能放上半月到一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