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件裡衣,順著薄薄之下的小衣邊緣摩挲。溫涼的手指所及之處偏能激起一團火焰。
滾燙的熱度化作兩團雲煙爬上了她的臉頰,幸得是屋內的燈讓他自己滅了,否則又讓容闕瞧見。
“你說呢?”
容闕感受到她身體的緊繃,手中的力道緊了緊,埋首貼在她脖頸中,細嗅著她烏發清香,“我怎麼會惱阿離呢?”
氣息灑在她頸窩,恰好是她後背最為敏感的地方,差些沒能繃住,哼唧出聲。
溫離羞惱著扭動身子:“你起開。”
“不要。”容闕低低的應了句,啄吻著她微紅的耳尖,“對不起,我錯了。”
溫離沒動,反問:“沒聽清,你說什麼?”
耳邊是他咬文嚼字沉沉聲音,在這雷雨聲中,格外清晰。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今日沒控制好脾氣,你怎麼罰我我都認著,好不好?”
溫離挑眉正要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腦海中已然浮現他吭哧著道歉模樣。卻聽他試探的出聲:“不過你親親我好嗎?”
溫離思忖片刻,“你這樣,有記憶的我真的不會打你嗎?”
分明是低聲下氣的認錯,怎的還厚著臉皮自己又提了要求,真是放眼天下,少許能有他這樣不要臉皮的人存在。
“好不好。”他咬著她耳垂,尖銳的虎齒輕輕磨著,像是討好般的舔舐。
眼下這個距離,只要溫離一偏頭,就能親到他,可他偏放任著自己不動,要等溫離主動過來。
像個嗷嗷待哺的小狗。
想到這裡,溫離便不能直視容闕,真是越想越覺得相像。
“你在求我?”溫離故意挑釁他。
他舔了下又松開,撐著半身起來看他,房中實在暗,但溫離清晰感受到那灼熱的視線正炙烤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從頭到腳,周而複始。
如果眼神可以有實質性的作用,溫離覺得,自己也已經被容闕扒的一件衣服不剩。
溫離嚥了咽嗓子,心跳聲震耳欲聾,只能掩耳盜鈴的不去看他,紅唇抿著帶著淡淡的水澤:“你......”
她聲音顫了顫,似惱兇成怒般斥:“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手從我衣裳裡拿出去?”
要是她再不出聲訓斥,這廝恐要把小衣也掀了!
她已經控制不住他微涼的手在裡衣裡遊蕩的觸感,可偏偏他還要裝乖賣巧。
“你親我,親我我就不摸了。”容闕歪了歪頭,遊蕩著的手突然停下,沒輕沒重的掐了下她的軟肉,聽到她嬌嗔一聲,杏眸中泛起瑩瑩光澤,這才笑意綿綿的俯下身子,與她鼻尖相觸,微微動了動:“明兒夜裡醒來記得還要再吃一粒。”
溫離伸出手捧住他的臉,阻止了他下一步要靠近的動作,欲拒還迎的抬起下巴:“你不給我拿蜜餞來,我不吃。”
容闕輕蹭著她的手心:“不吃你不想恢複記憶了?”
“那你餵我啊。”溫離被他的手惱著笑的花枝亂顫,雙手撐在他胸口,使勁的想要往榻裡邊鑽,“受不過我就惱我,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沒聽過麼?”
他每每過一處,皆能激起她戰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