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有此等邪術的書冊早已被銷毀,她又是怎麼煉出來的,除非是有人教她這麼做,否則......”扶楹蹙眉,“她先前是修道法的,是嗎溫師妹?”
先前容闕與溫離的確說過,在花燈街市上見過她。
溫離道:“她的確是修士,但那時看不出是哪個宗門的。”
江不眠突然打斷幾人,猶豫不定的從袖中拿出一塊腰牌,“這是孤撿到的。”
腰牌之上並無過多的點綴,只鑲嵌著兩個大字。
‘太虛’
除去溫離以外的宗門三人,不約而同緊盯著腰牌。
而江不眠也看出他們的異樣,將腰牌遞到離他最近的扶楹手中:“諸位可是認識?”
扶楹將腰牌放在手心翻看幾通,在遞給祝餘,“師弟,這是不是當時師父給下山的弟子隨身攜帶的腰牌?”
祝餘接下,不假思索點頭:“的確。”
這會兒連溫離也看出不對勁來,她瞟了眼面沉如水的容闕,輕聲問道:“你不拿過來瞧瞧嗎?”
容闕搖頭,他是比誰都要清楚,那腰牌完全不可能造假。
“太子、公主殿下,我們要再往長樂宮去一趟。”
扶楹直起身子,視線落在容闕身上,“容師兄,你也願意去的吧?”
容闕微微彎眼,將腰牌握在掌心,指尖順著腰牌上紋路輕輕摩挲。
孟時清從榻上疼醒,枕邊停著一隻信鶴。
距離他睡下已過三個時辰,天色矇矇亮,院中已有下人在清掃。
他將信鶴開啟,立刻傳來扶楹慌亂的聲音。
簡而言之,便是在秋詞宮裡,溫離被江逢春留下的一抹殘魂帶進了幻境裡,而他們準備進幻境將溫離帶出來。
孟時清扶額,身上的痠疼已經散了許多,他一言不發的將信鶴丟在地上,拿起枕側的劍便往外去,恰巧撞上迎面而來的江不眠。
江不眠朝他笑道:“孟師兄要去哪裡?”
孟時清擰起劍眉,虛弱的吐出一口濁氣:“太子殿下怎的在此?”
“自然是想來告訴孟師兄一聲,孟師兄身子還未恢複,且在府中休息,莫要在外頭閑逛。”江不眠道。
孟時清瞬間冷臉,語氣中充斥不耐,手中的劍躍躍欲出。
江不眠莞爾一笑,晨曦印在他柔順的烏發上,極其溫柔。
“天機閣的弟子惹得吾皇大不悅,玄雲長老沒提醒你嗎,在這裡要按著我說的話去做。”
“呵。”
孟時清並非逆來順受之人,在江不眠攔著他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劍便要出鞘,卻被一股莫名的靈力桎梏,讓他動彈不得。
這道靈力十分熟悉,他忘不了。
“師父?”
江不眠扯了扯唇,不屑道:“本來是想借你的刀殺人,但你居然不是容闕的對手,那隻能轉借他的了。”
孟時清使勁掙脫,卻依然無濟於事,四肢軟下,完全不聽自己使喚。
而江不眠仍在說話。
“困住你並非要你的命,只是怕你感情用事。”江不眠挽唇,“回去待著吧,晚上才用得到你。”
“你想做什麼?”孟時清扯唇,“為何你會知道師父常用的術法結界?”
江不眠不再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留給他多餘的眼神,轉身走出太子府,騎馬往皇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