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瞧著祝餘衣裳紊亂的模樣,心中有了猜測。
祝餘哭著張臉,“容師兄同孟師兄打起來了。”
短短一句話,既在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溫離覷了眼扶楹,見她又是震驚又是欲言又止,便清楚如果早知道這一刻,她一定不會放他們倆一起走。
“打得怎麼樣?”
扶楹與祝餘默契的轉頭看她。
溫離訕訕的擺手,“呵呵,我的意思是,受傷了嗎?”
祝餘道:“受傷倒是不至於,只是有點難舍難分的,嚇人。”
看祝餘這架勢,便知道他壓根不敢勸架,這才急著回來告訴扶楹。
“眼下人在哪兒?”扶楹問。
“不是在宮裡打的,是去宮裡的路上,眼下好像打到城外去了。”祝餘組織了下語言。
扶楹立刻準備動身:“我們即刻過去吧。”
溫離猶豫了下,還是跟在他們身後。
怎料三人太子府門都沒走出一步,便看到一襲素袍的容闕握著劍從外走進,周身氣壓極低,神色難辨。
扶楹方要開口詢問如何,便見他像是沒有瞧見三個活人似的,徑直穿了過去。
扶楹視線在溫離與他之間轉了圈,旋即問道:“師妹,你是不是同容師兄吵架了?”
溫離:“......”好像吧?
溫離眨眨眼:“應該是他輸給了孟師兄繼而有點不爽。”
話音方落,孟時清的身影便緊隨其後的出現,但不同於容闕的雲淡風輕,他顯得格外吃力,臉色蒼白不說,還只能用劍抵在地上,才能走的平穩保證不跌倒。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到底是誰贏了。
不過孟時清性子比容闕好些,看到這三人站在此處,也就明白他們想做什麼,想問什麼,先一步打破詭譎的寧靜。
“阿離,師妹,師弟。”
他牽了牽唇,“受了些傷,我先去上藥,午膳時候見。”
說罷他便一拐一拐的離開。
扶楹想要上前幫忙,終究還是嚥下,投向眼神與祝餘。
祝餘立刻會意,三步並作兩步想要上前攙扶孟時清。
孟時清沒再拒絕,有意無意的看了溫離一眼,便再頭也不回的走。
只留下溫離與扶楹兩人面面相覷,終於是得出一個結論。
以後一定要拆開他們!
容闕已經一個上午沒有理過溫離了,面對她過來詢問是否受傷,也只是冷漠的回複‘沒有’,而後又不在說話,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無論她說什麼也不肯開門。
直到午膳時候,江不眠在院中擺宴席,請他們五人過來。
孟時清抱病,繼而只有四人。
不用溫離挑位置,扶楹與祝餘便十分默契的將容闕身側的位置讓給了她。